试探着近身扶住长鱼姣,绿意的声音咬的很轻很温柔,
“小主,是奴婢不好,奴婢,奴婢记得往西边走有芭蕉,奴婢摘一片给小主遮遮日光?”
长鱼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美眸流转,落在绿意身上,看的绿意不知怎么就觉得脸上烫烫的,
“在宫中用芭蕉叶遮阳?绿意,你真是可爱。”
绿意也反应过来自己闹得笑话,抿唇害羞的笑。
“不问问我带你往哪儿去?”
长鱼姣声音浅缓,许是真是犯懒,才走出携芳阁一丁点儿路,声音中带上了懒洋洋的味道。
绿意小心的看了长鱼姣一眼,方才垂着头低低的回了声,
“奴婢不知,但小主想让奴婢去哪儿,奴婢都不会迟疑。”
“不必一口一个奴婢,白露小满性子活泼,寻常不拘着点,出了携芳阁我护不住她们。”
“主子,您这样心善,其实,算不得好事。”
听到绿意情绪复杂的低语,长鱼姣漫不经心的翘了翘唇。
心善吗?
互惠互利罢了。
走走停停,等到乾正宫时,长鱼姣冷白的面上都染出了绯红,热的也是累的。
白榆侯在殿外,看见长鱼姣带着绿意来,心里道了声奇。
长鱼小主今日怎么,这般勤快?
往前几回,都是皇上往携芳阁赶,就连那日夜游,也是皇上巴巴的赶过去。
“白公公,皇上是否得闲?”
白榆堆着笑,往前迎了两步。
别小看这两步,换许贵人来,白榆指定立在原地,等着许贵人自己走上前。
这,就是得宠和不得宠的区别。
“长鱼小主稍后,奴才这就通禀。”
白榆脚步轻快的入殿,朝瑾听到长鱼姣主动来乾正宫找他,倒是生出几分惊奇,
“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让她进来。”
白榆将长鱼姣请进乾正宫时,朝瑾没有抬头,随意的摆了摆手,
“寻个地方坐着,等朕将折子批完。”
长鱼姣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她还以为朝瑾空闲着,却不料人是进来了,他却连看她一眼的功夫也没有。
拍了拍现目的地是乾正宫后,就身体紧绷的绿意手背,长鱼姣倒是不拘束。
等朝瑾批完折子抬眼一看,就现长鱼姣抽了本书,倚在书架旁。
案上齿痕相对的桂花糕还摆着,远不如她被浅金色落日余晖洒满的玉色裙边诱人。
消瘦的身量偏在她身上总能这出一股子风流韵致,慵懒惬意,倒是真自在。
推开奏折,朝瑾也不急着叫转长鱼姣,长腿交叠,往椅子上一靠,散漫的欣赏美人如画的静谧时光。
身上若有似无的打量长鱼姣并不在意,将手中描述上古鬼怪的志异看尽一篇,方才懒洋洋的撑手,合上书页,转身去瞧朝瑾。
对上朝瑾那双浅灰色桃花眼,长鱼姣不由轻笑。
都说美人顾盼,柔情万种,要她说,朝瑾这双眼才称得上眼儿相钩,秋波横流。
“笑什么?”
朝瑾的嗓音有些低哑,不知是否因为批折子倦怠了。
莲步轻抬,自然的端起适才白榆为她奉的茶,走到朝瑾跟前。
用杯身碰了碰朝瑾修长如玉的手,
“凉吗?”
朝瑾先是被她放肆的动作惊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她这是记着他昨夜胃不舒服,不能饮凉茶。
只是这样的事落到旁人做,定是要自己试试杯温,哪里会让他自己来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