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沿着河边挂,上面有各个铺子的名字,也有谜语。
觉得自己能答的,去找铺子,答对在铺子领取礼物。
至于礼物大小,由铺子掌柜来定。
大家都是出来图个高兴,自然也不会去计较有些铺子给颗糖或者一个只是瞧一眼就丢的玩意儿。
南枝对这些不感兴趣,她喜欢看那花花绿绿纸糊的灯笼,还有上面各种各样的画。
她女红不行,书法、绘画更是拿不出手。
所以,她也甄别不了这些花灯上的画,哪幅好,那幅孬。
就是看个热闹,图个喜庆,想那么多累。
越热闹的画她越喜欢:八仙过海、七仙女下凡,狐狸精变成美女吃人什么的。
甚至,其中好像有两幅多人野外媾和图,她也没像其他姑娘那样,捂嘴蒙眼走开。
而是仔仔细细的看,还和大表哥和小舅舅,小声讨论一番。
人为伦敦,和喜欢的人一起把性器插在对方身体里,她觉得是一件很美好,很舒服的事。
为什么大家都故意装作没看,其实止不住的偷瞟呢。
虚伪,真做作。
她不喜欢这样的人。
正当她仰头,微翕眼去看另外的一幅画时,背她的人幽幽道,“这画的假狐狸,还没你这阕家的真狐狸好看。
”
南枝怔然,连他也觉得自己是狐狸精么?
果真如阕晏玲说的那般?自己是个专门勾引阕家男人的狐狸精?
人潮越来越多,以致于阕家男人被冲的七零八落。
身边刚才还有两个人的,此刻,只剩他们两个。
见她好一阵没在背上动,阕晏珩把手臂往上戳了戳,“喂,你睡着了?”
脚下却没停,努力往人群外而去。
南枝没回答他的话,过了好一阵,相反脖子伸过来,离他更近问,“小表哥,我果真长得像狐狸精?”长叹一声,垂下脖子,几乎和他的,靠在一起,无比苦闷,呐呐道,“哎···阿玲也是这样说的。”
阕晏珩一听,便知道她会错意,立即一字一句纠正,“她?她说的算了卵子,我们说的是···可爱的狐狸精,和她意思哪能一样?她是在嘲讽你,而我们,是对你欢喜。欢喜,懂么?小傻瓜。”
“小表哥,你说粗话,我不理你。”南枝的小手,去锤他脑袋,阕晏珩更加泛起恶趣味,“鸡巴都用了好几根,还怕我说卵子?我就要说,骚逼,你再打我啊。”
南枝羞窘,去捂他嘴。
哪知,他伸舌头,把她手心轻轻舔了好一阵,才放开。
南枝懵怔,缩回手把口水顺势擦他脸上。
他也没回避,轻笑继续往前走。 气氛,骤然变得轻松,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
也许,是他替他爷爷来背她?
也许,是她觉得,冷面表哥居然会和她解释,‘狐狸’,并不就是坏词。
南枝放心了,她又开始快乐起来。
见外公正在和大表哥就在前面,祖孙两个准备给她买一盏大花灯挂院子里,她赶紧招手,“买这狐狸,狐狸漂亮,小表哥说狐狸也有好的。”
两人宠溺笑。
等到逛累了回马车上,阕逸舟问起,阕晏珩才把事情原委,详细说出。
没人再说话,南枝已经疲累睡去,小呼噜打的,很有节奏。
翌日。
南枝醒得早,对她现在来说,在松鹤院睡还是回众享院,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横竖陪她睡的男人,总是那几位。
自从仆从被管家周叔换过一批,阕仲夏回来后,大家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在院里亲个嘴,吃个奶什么,好像也没去多避讳。
毕竟进这院子伺候的,还是冬雪和寒梅。
外祖自己的随从,一个都不许靠近。
身边睡的是外祖和大表哥,而外叔公和二表哥,昨晚回了西宅,估计是去召集明日要出门抛头露面的表姑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