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二日,农历冬月初十,冬至。
雪花在风中凌乱起舞,这种日子显然是不适合出门的,就连易容成新出医生的贝尔摩德也宅在诊所里,百无聊赖地窝在自己的一间小卧室里看剧,就像大多数女人会做的那样。
但在她这位影后面前,现在的这些演员没一个能入她法眼的,于是她一口气欣赏了十几集工藤有希子出演的龙马传。
“有希子真是可爱啊,”贝尔摩德笑道,眼神却飘向了她旁边的墙壁上,那里贴着许多照片,其中有一张,是工藤新一的。
只不过是柯南状态的工藤新一。
贝尔摩德和琴酒一样,都想找到宫野志保斩草除根,然而偏偏琴酒不会画画,只能口头描述他看到的金长版本的宫野志保,这样找人实在是太难,此时她终于理解为什么何孤城迟迟找不到人。不过,如果她要是知道何孤城其实一直把宫野志保带在身边,肯定会破防。
现在高中在放假,作为英语老师的茱蒂·斯泰琳没有上班,回想起公车上那个暴力凶残拷问劫匪的人,她不禁对那人的身份感到好奇,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动用私刑还开枪的人最后警方居然没有去查他,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而且,她还看出来“柯南”和那个人是认识的,两个人的谈话完全就是熟人才有的口吻。
坐在他旁边的女人是他的女友,那么,那个女人的身份,也不一般吧。
如果能再遇见他们一次就好了,茱蒂心想着。
何孤城家。
外面大雪纷飞,屋里却是火热。刚刚洗过澡的宫野志保披着一件浴袍,倚在自己的床上,何孤城躺在旁边,枕着双手看天花板。
因为时间有点久,宫野志保接上去的长现在已经维持不住,又变成了短造型,只是卷特征没那么明显,脸上的浓妆也卸了,现在叫贝尔摩德和琴酒来看,一眼就能看出她是雪莉。
“志保,有件事得跟你说……”
何孤城突然的正经,令宫野志保放松下来的身体又紧绷起来。
“孤城,是不是因为我?”
“如果哪一天,你的身份暴露,我只能把你送回组织。”
“我懂,”宫野志保长出一口气,“组织里想要我命的人只有琴酒和贝尔摩德,只要他们两个被控制住,我就没有生命危险,boss很需要我的药,他不会轻易让我死,对吧?”
“对。所以,你得有个心理准备。不过,我会尽力避免那个情况生的。”
宫野志保笑了笑,说道:“其实,回去也可以,至少,我可以做回本来的自己,不用再顶着一个假身份和假脸如履薄冰地过日子。只是,”
宫野志保笑容消失:“有琴酒活着一天,我都不想回去。”
“志保,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现在的新出医生,是贝尔摩德,你能远离她就远离她,千万别在她面前露出破绽。”
“贝尔摩德!那么说来,那天给孩子们做检查的,也是她,在公交车上,还是她?”
“对。她虽然没有明说自己的目的,不过,从她第一次到我们家试探你的样子来看,她肯定对你有怀疑,只是没有确实的证据。”
“有些事总要面对的,没办法。”宫野志保长出一口气,“我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只会抑郁寡欢的小女孩了。人总是要学会长大,总是要直面自己的命运。”
这天晚上,许多人都在失眠。
“去死吧,琴酒!”
砰的一声枪响,琴酒从失血过多的昏迷中醒来,他眼睛瞪得像是铜铃,额头冷汗直冒。
“什么情况,雪莉,竟然能成为我的噩梦。”
“这个该死的女人……”琴酒现在的状态不算乐观,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他现在左腿算是残了,就算枪伤恢复,走路也只能一瘸一拐,这点让他无法接受。
库拉索走进病房,冷冷说道:“琴酒,组织上下了命令,以后你就归朗姆先生管制了,没有他的命令,不许擅自离开基地行动。”
“朗姆!可恶的家伙,弹劾我的不止朗姆吧?还有谁!是不是田纳西威士忌!”
“那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现在你只是个底层员工,没有权利质问我。”
“你们!”
“好了好了,琴酒,你安心歇着吧。朗姆先生很照顾员工的,他肯定会给你派一些轻松的任务让你在组织里好好的养老。”
“滚!”
琴酒暴怒。
十七年前,他还是个半大小子,火烧实验室是他第一次杀人。他是天生的罪犯,小小的年纪就能把火灾伪造成意外事故,让宫野夫妇命丧火海,后来,凭着黑泽氏与乌丸氏的关系,他成为组织内的干部,一直是备受敬畏,与朗姆分庭抗礼,直到何孤城这小子加入组织之后,组织内部就成了三足鼎立,派系之间的明争暗斗无止无休。
这一次因为没有杀成雪莉而打草惊蛇,琴酒一派惨遭清算,或许是boss念及与黑泽氏的情分,不然肯定会除掉琴酒以免他坏了大事。
嗡嗡两声,琴酒的手机响起,是贝尔摩德给他了一条消息,他点开看了一眼,只见贝尔摩德过来一张图片,上面是“灰原艾琳”带着孩子们来做体检时的样子。
图片下面又来一条消息:“这个女人你见过吗?”
琴酒脸色铁青,他看着图片上的人,差点把手机捏碎。他回想起那次在医院中与自己交手的两个金女人其中的一个,以及自己在酒窖楼顶上开枪射击的雪莉,终于明白了一切,给贝尔摩德打字道:“她就是雪莉!”
“你确定?”
“确定!这个女人绝对就是雪莉。”
贝尔摩德回复道:“知道了,她很快就会被我除掉。”
贝尔摩德在床上翻了个身,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何孤城知情不报的事上报给组织。
但她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算了吧,不管他安的什么心,但如果他想要摧毁组织,我得保住他才行。谁叫我们目标一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