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班濯说累了,口渴至极。
见他终于闭上了嘴巴,云徵才命人,用麻绳绑上竹筐,放了下去。
白征将食盒放进竹筐里,云徵命人吊了上去,将肉递给自己的副将。
看着云徵见了肉酱,依旧一言不,班濯的心里七上八下,难不成自己演技太差,被他看出来那不是人肉。
片刻后,副将在云徵耳边耳语了几句,他想起了字条上的四个字:将计就计。
刹那间,云徵暴走。
“呸,大魏来的杂碎,苍天有眼,怎么不下一道天雷劈死这帮长安来的人。班濯,你这条走狗,回去告诉你们皇帝老儿,他背信弃义,对我们这些开国功臣赶尽杀绝,他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说罢,将丹书铁券从城墙上扔了下来。
“背信弃义的小人,简直惹人笑。可怜我兄弟祁瞻被他诛杀,卢翊兄弟被他剁成肉酱,此仇我誓不戴天,绝不共存。”
说罢,云徵在城墙上悲啕,一边咒骂大魏皇帝,一边哭诉兄弟们的不幸遭遇。
班濯见状,信以为真,在城下叫嚣道:“大胆云徵,竟敢咒骂我大魏皇帝,你等着,我们很快便会打来,等着受死吧。”
“呸,来人,给我开城门,先将班濯这个狗贼拿下。”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白征见他愚钝,赶忙拍了一下他的马,调转方向往回跑。
待一行人的马跑远后,云徵将肉酱“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副将屏退将士。
“主公,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无耻之徒,你去整顿将士,我们南下,派人送一封信给临湘王,长沙国是我们唯一的活路。”
“可临湘王会帮我们吗?”
“我们有郡兵六万,若是都归他所有,你觉得如何?”
“主公不可,您怎能屈居他人之下。”
“有何不可,我现在是大祸临头,总不能让这几万兄弟跟着我一起去送死吧,告诉大家收拾行囊,愿意同我走的今夜出,不愿走的留下守城,若是北平王打来了,便大开城门夹道欢迎。”
“末将听闻北平王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若是开了城门,他会不会杀了兄弟们?”
“不会的,他是在我们肩头长大的孩子,我了解他。”
定陶国汉襄王府。
裴滢在庖厨中准备秋日进补的汤,魏邵在她的身边打下手。
见她手底下迅地处理着鲫鱼,魏邵说道:“你这用刀的功夫了得,若是你会武功,杀人也必定是招招致命。”
“你这话,我全当你是在夸我,你把姜丝不要切的太细。”
魏邵点点头,认真的摆弄着面前的生姜和大葱。
庖人生火,将大铁锅烧热,裴滢用勺子在锅中将油划开,将热油盛出,之后再加入一勺凉油,一勺盐,将鲫鱼下锅,慢慢煎炸。
“火小点。”
“是。”
裴滢将鲫鱼煎至两面金黄后,加入开水,放入姜丝和葱段,大火开煮。
没多久后,一锅奶白色的鲫鱼汤被端上了桌子。
钟阳从大牢中回来时,正好赶上吃饭,裴滢招呼他过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