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说到了小蛮的心坎儿上,但她却不愿意承认,既当婊子又立牌坊这事儿是每个从事特殊行业女子的梦想!
小冉见小蛮不说话,就也不再吱声,专心处理好地上的血迹。
皇宫,御书房
王尚书和镇北王侍立在皇帝身前,皇帝则捋着胡子,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好一会儿,才对他俩说:“一个女人而已,能有什么用?大庆那么多公主嫁过去,也没看搅起北国什么风波!”
“陛下这么说就是片面了,公主总归是公主,从小养尊处优,自然不会向男人低头,但是·····”王尚书故意说一半留一半,皇帝想想也是,至少小蛮就把他服侍的很好,让他都有点舍不得将小蛮送到北国去!
“总归是一个女人,朕也不是昏君!”皇帝想的很明白,自己女儿送到北国后基本就是有去无回,总归是自己亲生的,自然舍不得。而小蛮虽然得皇帝宠爱,但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况且他这几年也玩够本了,送小蛮去和亲,他觉得很划算。
王尚书看着皇帝这嘴脸,心里叹气,最是无情帝王家。
不论你之前多得宠,多受器重,但在皇帝眼里,你永远是个工具或者说是筹码,永远是皇帝维持政治平衡的工具而已。
王尚书颇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但又能怎么办呢?
他无力阻止,只是将损失降低到最小,毕竟皓月公主对于国家的重要性比小蛮大得多!
人老了,有很多事儿自然就想开了,年轻的时候也像穆昭一样,觉得自己应该忠君爱国,一展抱负,但现在,他觉得那些个热血和抱负都及不上局势的平衡。
他考虑的问题更为深远也更加的谨慎。
让人觉得他像个老油条,但老油条有啥不好的呢?可以保全家人,也能惠及国家!
于是,这事儿就这样定下来。
他们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将小蛮冒充皓月公主送到北疆,然后让小蛮去搅动北渊王室的利益关系,让王室内部乱上一段时间,好给大庆展壮大的时间。
虽然一个女人的作用有限,但却不能小看了女人的作用,自古以来,多少英雄好汉拜倒在这石榴裙下,成了乱坟岗上的一具枯骨!
这小蛮游走在各色男人中间,能让皇帝和端王同时对她意乱情迷,还是有些手段的。
这种勾引人的专业活儿,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干更让人放心!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皇宫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大庆皇室大婚是要行那纳采问名之礼的。
第一步是纳采:歌舒王子需要以雁为礼,派遣使者去皇宫,象征双方对婚事信守不渝!
第二步是问名:皇帝同意后,将双方的姓名,排行,八字等信息制作成册,互相交换。
第三步是纳吉:是需要找高人问八字测吉凶。这回正赶上天师府的老天师也是三朝帝师,太祖皇帝的铁哥们,大庆的开国元勋,闫熙客,闫天师亲自占卜。
老头倒也实在,拿着龟甲测了两人的天地盘,然后就闭着眼,皱着眉,也不说话,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在一旁的努尔严和歌舒晴天有些急了,这老头在这儿神神叨叨的这么久,也不说好坏,这是啥意思啊!
“额,老天师,我们二王子和大庆的公主这婚配可否吉利啊?”努尔严终于忍不住了,老头睁开一只眼,看了努尔严一会儿,然后嘴里念念叨叨道:“吉,”
“老天师的意思是吉祥如意?”努尔严乐了,这就对了嘛,国婚哪有不吉利的!至于嫁过去是受苦还是享福,那些个嫁过去的公主不都已经打过样板了嘛,这个还能有啥差别?
“凶所伏也!”努尔严刚露笑脸,老头就来了下句。
“凶,”努尔严听到这句,拉下来脸,这老东西说话大喘气啊!
“不好?那我换一个怎么样?”听到老头意思是不好,歌舒晴天乐了,这个不好,那和小蛮肯定好,换小蛮公主吧,他很乐意!努尔严听歌舒晴天这样说,不高兴的拉拉他袖子,这娶嫡公主的好处可不是别的公主能比的!这国婚就是利益交换,可不是儿女情长!
“吉所藏也!”二王子这句之后,老头又来了这句!
所以,到底是吉还是凶!
两个人看得莫名其妙,还是在一旁陪着的许攸看明白了,拉过努尔严,小声说:“努尔谒者,这你还没看明白吗!?这是要这个呢!”说着,用手指比了个数钱的手势。
“大庆有言,祸福由天定,吉凶信鬼神,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努尔严瞬间豁然开朗,但他也没啥可送的啊,就拉过二王子,将他手上的各色宝石戒指,脖子上的粗项链都给摘了下来,放到了两人的天地盘旁边,笑着说:“老天师,这是我们二王子从小到大戴着的东西,沾了我们二王子的气运,您看能不能让着盘也能沾沾喜气!”
“啥喜气?”歌舒晴天见努尔严把他身上的东西都撸光了,甚是生气,这在北国就是明抢!
老头看着满桌子的金银宝石,满意的捋了捋胡子,说:“你们都出去,我和二王子单独说说!”
陪同的人一看,都有点摸不到头脑,但老天师话,他们也不敢反驳,就都退了出去。
只留下歌舒晴天和闫老头。
“小友,你这是有心上人啊,并且老夫看着你和你心上人的八字应该更吉祥才对!”
见老头这样说,歌舒晴天一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凑过去说:“老头,你可真是个活神仙,和我们那儿第一神殿的大萨满有的一拼!”
“不敢,不敢!”老头修的是天人道,讲求的是天人合一,北国萨满修的是通灵感应,附体上身,一个修的是自己,一个修的是外道!怎么能相提并论。
“只是,我怎么说都没用,这皇帝就是不肯同意我娶心上人!”
“小友,你是太性急了!”
老头说完,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高深莫测的说:“刚刚老夫测了一卦,这事儿最后倒是能如小友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