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低声说出一个数字。
怒者微微偏过头,悲者的脸上多了些痛苦,这也正是天理星堂被如此唾弃的理由,他有些艰难地回答:“昼明纪一八七二年十一月零三日晨六时四十八分零三秒,神未与人交流…有了不被理解的行径…”
蓝袍人直接动了动唇,却忍住了定会击伤他们的话语,只冷着话音说:“只是不被理解吗!
?若非包括你们星堂在内的成员,各组织的领袖、甚至还有一个秘翁的挺身而出,人类已经完了!”
“你们从那时就应该背弃祂!
但看看你们而今,呸!”
“而你们说的久远前也只已是老生谈的记载,那时的人或许只算野人,现今的谁也不能保证它的真实性,要知祂可是秘翁,以现在在册的神话种强度而言,它们皆都并不是秘翁的一合之敌。”
“祂降临于诞生世纪中叶,若祂真有想法,解决末兽之灾还需要那么久吗?”
“其实一切都是祂的自导自演也说不定。”
蓝袍人大声说出自己的推测,而后接着问:“你们是心火末年的人,你们亲眼见证了许多,你们到底为何还信仰祂?”
“自祂降临至今已经将近两万年,现在再也不是那个原始的时代,人类已经自强了!
懂吗?”
“是祂先背叛了那时的人类,懂吗?”
怒者冷笑一声,却并不想再多说半句。
悲者重新抬起头,言语平静,目光坚定:“不信神的人那么多,或天生,或变易,神与我们自始便不曾在意,你们完整,我们同样完整。”
蓝袍人讽刺:“看吧,这就是再显然不过的异常,你们被祂施加影响了,但你们却不思挣脱,只甘之若饴。”
“你们,被洗脑了!”
大家都倔强的不对话,不理解。
蓝袍人则忍不住思考。
披人皮的恶者杀,杀!
杀!
但真的人呢?
这是他以他之眼做下的判断。
蓝袍人又呼一口气,沉默数息后提议说:“罢,神是欺世盗名的伪者,但天理星堂对文明的功绩并未有假。”
“只要你们发誓放弃信仰罪神,我会向圣座建言,让你们重归于人。”
他将目光扫过眼前三人,最后停留在一直伏首无力之人身上,若无意外,这便是陷入泥潭最深的人,他希望他们可以对视,用他的真挚换他回头。
那人在蓝袍人的目光下仿如大梦初醒,他先从喉中滚出一声笑,初次有了言语上的回应:“发誓?好啊!”
“愚蠢的人啊!
你听我发誓!”
“只要我活着,”
他一字一句:定
会
为
神
复
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