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接下先拆开了严老将军的信件,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她一直以为她的大皇兄只是将八城部署图交易出去了,没想到现在两军交战之时还敢耍手段,真不怕那天东窗事发之事便是他的死期吗?
宁晋溪又将徐然的信拆开,竟然和严老将军的内容大致相同,不过徐然都是一些猜测和推断,没有实质的证据,她也接触不到具体的布防图,可这也让宁晋溪觉得自己真是捡到一个宝了,严老将军是多少年才练就的这身本事和这份直觉,徐然才多大已经能从细节之处推断出来问题所在。
“翠菊,本宫这次真的捡到宝了。”长公主忍不住和翠菊感叹起来,心中更加重视徐然起来,若徐然能成长起来对晋王朝的未来扩大版图可谓是更加如虎添翼,本朝缺少的就是这种少年将军。
翠菊不知道心里写了什么,看长公主先是一脸震惊又是一脸高兴的模样回道:“恭喜殿下。”
“备车,入宫面圣”宁晋溪吩咐道,她与严老将军有同样的担忧,不敢确定宫中是否有大皇子的人会从中作梗,让皇帝看不见那封密信,先进宫见机行事。
马车驶入宫中,宁晋溪急忙前往重合殿寻皇帝:“儿臣拜见父皇。”
“溪儿怎么来了?”皇帝对于长公主的到来很是诧异,心中难免有了些许的猜想,赶紧挥手让人退下。
“父皇,这是严老将军传回来的密信。”此时,宁晋溪已然知晓皇帝身边的确被安插的了大皇子的人手,不然为何她都已经收到密信,而皇帝还没得到任何的来信。
待皇帝将密信看完后,气得又开始咳嗽,“这个逆子。”本想虎毒不食子,大皇子未免太心急了些,直接再次触及皇帝的逆鳞,晋王朝的安危身为帝王必须保护自己的子民,可是他的大儿子居然置南部八城百姓生死不顾,现在还想将晋王朝的军队全是用去送死。
“父皇,您消消气,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奸细,绳之以法。”宁晋溪生怕皇帝身体在有何变故,此时的夺嫡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大皇子已经失去圣心了,今日之事,大皇子必然会被重罚,皇帝若在顾及亲情,恐难服众。
“查,溪儿朕给你十个暗卫,从此追随与你,将此事彻底查清。不必顾及皇家颜面。”皇帝对皇子已经失望到极致了,原来南部八城失守一事,想绕过他的性命,发配偏远地区永世不得回中都城。如今看来自己身边也被大皇子安插了眼线,手都申到皇宫来了,下一步是不是就想弑父了。
大军往第六城开始压进,这次严明礼和张恭并未像第一次那样将蒲煞引走,就在两军交战之地一起围攻蒲煞。
徐然带领骑兵营发起进攻,等到时机成熟拔出海棠剑就往蒲煞那边攻去,海棠剑配合着徐然的灵活的身法,蒲煞拿徐然一点办法都没有,还要分心对付严张二人。
徐然的剑又出其不意的会弯折,防不胜防,浦煞逐渐落入下风,身上多填了好几处伤口,眼看自己抵挡不住后,连忙往城内逃去,徐然等人也不追,也和自己大部队汇合,利用云梯升到城楼上与敌人厮杀在一起。
拿下来了第六城,对于军中的奸细严老将军也有了几个怀疑对象,自己身边已经查过了都没问题,那就只有王家的那几位。果然和最开始的猜想是一样的,只是不能确定是一人还是他们整个王家都有问题。
沈如月将长公主给徐然的信拿来给徐然时,徐然还在和海棠剑磨合,自从在战场上打赢了蒲煞,她对自己的武力值又有了新的认识。
以前在山上的时候不会有这样的实战一直不知道自己合适什么样的武器,之前都是和长枪为伴,现在换了长剑还是如此灵活的长剑。
自从这海棠剑到了自己手上,徐然觉得自己就像这把剑的真正主人一样,用得越发得心应手。配合着自己的灵活身法,总能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殿下给我的?”徐然将剑入鞘后接过信有些受宠如惊道。说着便拆开了手中的信,待徐然看完信的内容后,忍不住念叨着,又带着一丝和沈如月显摆的意味。“殿下,夸我了,殿下夸我了,殿下夸我了。”
“这么高兴了?夸你两句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沈如月没有忍住损徐然两句。
“你不懂,这可是殿下夸我了。”徐然一脸美滋滋的样子相当讨打,说得她沈如月没被夸过一样。
“罢了,不与你争辩,殿下派了任务,查清军队里面的奸细。”沈如月说着边将手中另一份密信交于徐然,里面是宁晋溪写的一些线索,还有让徐然可找严老将军商议,直言严家是己派。
信里还提了严明礼,点名了严明礼的身份。
看完密信后徐然又将信还与了沈如月,低头又摆了几下海棠剑开口道“殿下,与严明礼原本就认识吗?”
“严校尉?在中都时,宴请世家大族时见过几面罢了。”沈如月也不知道,徐然为何突然问起严明礼和殿下是否相识的事情。
“我知晓了,我会和严老将军一起抓出奸细的。”徐然兴致不高的将话题又扯回到奸细上面来,沈如月一头雾水,也不好再待下去,便与徐然告辞离去。
待沈如月走后,徐然突如其来低迷的情绪,依然没能消散。明明看到长公主夸自己的时候那么高兴,最后发现自己的朋友与殿下早就相识,自己像是晚了时候一般。
低头看着手中的海棠剑,轻抚剑鞘,眼神暗了下来。不懂自己这情绪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