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决了神秘人的事情之后,陈疃反复在那神秘人留下的两把飞剑上琢磨,最后没有发现不妥,于是便索性都化作自身的小炼之物。
这样一来,陈疃便又多了两把飞剑。
那把普通飞剑不说,作用不大,在对敌之中也就像那神秘人用的一样,来吸引敌人注意力,然后为那把神识无法锁定的奇异飞剑营造机会这一个作用。
可对于陈疃来说,若是将那把神识无法锁定的透明飞剑结合到他的剑阵之中,这将会更恐怖。
试想一下,若是置身在数把飞剑组成的剑阵之中,你全神贯注应对剑阵,却还有一把神识无法锁定的飞剑潜伏在虚空之中,就如同藏在暗处的毒蛇,只要抓住机会便是一击致命,这任谁来都有些头疼。
两把飞剑不知道名字,于是陈疃便取名为寸光、寸阴。
一把光明正大,一把纯粹就是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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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瓶巷,陈平安家中。
狭窄的屋子里,挤了三人,一个少年道士,一名草鞋少年以及一身墨绿的少女。
陈疃悠哉悠哉地坐着,在他面前,宁姚昂着头,陈平安则是低着头,一副尴尬的样子。
“陈平安啊,我没来之前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话说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啧啧啧。”
陈平安刚想开口解释,没想到宁姚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将本就有些朽烂的木桌拍碎。
“牛鼻子,你说什么呢你,上次就是你在那乱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再敢乱说,小心我……”
被戳破的陈疃摸摸鼻子,眼神瞟向一边。
陈平安还想说道:“宁姑娘……”
宁姚直接转头打断,对着陈平安喝道:“你别说,我知道!守财奴,我把桌子赔给你就是了。”
陈平安挠挠头。
宁姑娘哪里都好,就是脾气得改改,不知道到以后宁姑娘要是有心上人了会怎么样。
陈疃咳咳声,正声道:“那个,说正事。陈平安,齐先生是不是给了你几枚印章?”
陈平安点点头,回道:“四枚。”
陈疃看着陈平安问道:“送一枚我可好?”
陈平安毫不犹豫道:“可以。”
宁姚皱皱眉,“陈平安,你这么轻易就把齐先生送你的东西又送出去了啦?”
陈平安解释道:“齐先生将印章交给我的时候就与我说过,若是日后遇到某种情况得舍去印章,那就别舍不得。”
“况且陈道长一直以来都帮了我许多忙,所以谈不上舍不舍得。”
宁姚扶额。
这小子就这么傻愣愣的把一位圣人留给他的东西轻易送出去,要知道,圣人之物想来都不一般,说不定里面就暗藏玄妙呢,一般人宝贵还来不及,陈平安居然毫不犹豫就要送出去。
明明一个连桌子都舍不得换新的守财奴,在遇到像刘羡阳、顾粲或者说现在的这个牛鼻子的时候,偏偏又那么大方,什么机缘宝物都可以送出去,真是不知道该叫他守财奴还是散财童子才好。
陈疃微微一笑,“那我就要那枚山字印。”
陈平安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拿出那四枚印章,将其中那枚山字印交给了陈疃。
另外有两枚的印章上的印文分别是“静心得意”和“陈十一”,最后一枚印章则是与那枚山字印相似,不过却是雕刻水纹,是一枚水字印。
陈疃接过山字印收好,然后打趣问道:“你最喜欢哪方印章?”
陈平安犹豫一番,“都很喜欢,不过这枚‘静心得意’最喜欢,然后就是那枚水字印。”
陈疃指着一枚印章,“陈十一?”
陈平安疑惑,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个印文是什么意思。
陈疃呵呵一笑,“陈是一。”
陈平安不明所以。
一旁的宁姚皱皱眉。
陈疃准备起身离开,陈平安送到门口,然后张张嘴,想要询问一些事情,但还是没有出声。
其实他想问的就是最近他一直在做一个梦,可他又不确定那是不是梦。
在那梦里,他站在小镇的那座廊桥桥头,有人让他速速跪下,有人这让他赶快离去,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让他向前走,那声音似乎是那位齐先生的。
为此,陈平安这几天还特意去廊桥那边走了走,那座廊桥不知什么时候也脱去了“外衣”,露出了原本石拱桥的模样,在那桥下,明显挂着一把老剑条。
老剑条不知历经了多少风霜雨雪,早已经锈迹斑斑,却依旧稳稳挂在桥下。
陈平安不是没有踏上过桥,可只要他踏上去,就莫名觉得压力巨大,汗如雨下,根本不敢再踏出一步,更别谈走过石桥。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压力过大,产生幻觉的原因,陈平安还能看到石桥上站着有一位身材高大的白衣女子,不过却看不清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