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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群里都在讨论,他们丝毫不避讳我。
“以前哪能让安大**为我们跳舞啊,现在想想真是时过境迁啊!”
“给我看看什么服装,往**里搞啊,五百万,说实话真的太抬举她了。”
“真的会来吗?上次我看她还挺豪横啊,果然还是钱不到位哈哈哈。”
他们呼朋唤友约着一起来看我的“演出”,商量着要怎么给我小费。
我紧紧攥着拳头,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力。
舞蹈对我而言是特殊的。
我学了十二年,很小的时候就有了练舞的记忆。
痛苦的,富有成就感的。
每个镜子里翩翩起舞的自己都是自由的,充满力量的。
我不常在他人面前表演,校庆是一次,那次让我真正成为了学校的风云人物。
论坛上七天七夜都是讨论我舞蹈的高楼,“舞蹈仙子”也成了我的代名词。
所有人都盼望着我的下一支舞,当初我性子傲,只参加了一次校庆表演。
另外一次公开的舞蹈是父亲强烈要求的。
他让我在他五十岁生日当天跳一支舞,我同意了。
那场舞蹈现在还存在许多人的手机里。
想到这我深感嘲讽。
练舞中无数次下腰的疼痛,都比不上向他们折腰。
而我已经失去了维持傲气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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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图让自己想点开心的。
拿到那五百万,我可以先把许霖那二十万还了,再找个地方吃一顿好的,最后把剩下的钱转给妈妈。
告诉她女儿也可以帮家里分担压力啦。
但钱的来历可能瞒不住她,我希望妈妈不要伤心。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骄傲了。
“债主,今天就可以还你钱咯!”
我给许霖发信息。
那边回复得很快,一日既往说不需要我还。
当初是我爸想办法把许霖挖进我那个高中的,免了他的一切费用,还给予了许多资助,包括后来许霖出国的费用也是他出的。
这些都是许霖告诉我的。
我很开心,不是因为许霖可能会回报我们,而是终于有人记得我爸爸的好了。
现在对他有好脸色的人不多了,当初低三下四求他的人现在都对他呼来喝去。
想到这我又是一阵心疼。
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事没那么接受不了。
刘蜜婷笑嘻嘻来到试衣间,扔给我几件衣服让我挑选。
我低头看了眼。
不是透明就是蕾丝,无一例外都是紧身衣。
有些看上去甚至跟情趣内衣没什么区别。
我忍着气说:
“我跳的是正式的国风舞,不是脱衣舞。”
刘蜜婷面露惊讶:
“国风就不能穿这些衣服跳了,谁规定的?我倒觉得安**穿这个跳舞肯定更有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