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來搭訕的蟲擾得心煩意亂的,顧淮跑到陽台去透氣,欣賞片刻夜景,又拿起光腦給克利斯發通訊,這一次倒是接通了,只不過那邊非常吵鬧,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哎呦克利斯,繼續玩啊,躲什麼?難道又是那隻雄蟲給你打的通訊?嘖,都不給我們看,你雄主知道嗎?」
克利斯:「哼!雄主當然知道了,等我一會兒。」
然後吵鬧聲漸漸遠離,克利斯應該找了個安靜的地方。
「餵曼達達……雄雄雄主!您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通訊了!!?」
顧淮面無表情地掛斷通訊,轉身回到大廳,給好兄弟送祝福去了。
舒凜看著面前這個棺材臉的兄弟,問道:「怎麼了,今天兄弟我大喜日子你這副樣子幹什麼?嫉妒?」
顧淮:「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我覺得你不是在祝福我而是在咒我,克利斯呢?怎麼沒跟你在一起,孤身獨影的看著怪可憐。」
顧淮咬牙切齒:「不知道,他去哪裡跟我有什麼關係,問他去。」
然後面色陰鬱地離開了,嚇得想要搭話的雌蟲不敢上前去。
奧西:「顧淮殿下怎麼了?」
舒凜摸著下巴,深沉道:「單身男人的心思你是猜不透的,但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他肯定是在嫉妒我。」
奧西沉默地看著他,他覺得雄蟲應該是沒痊癒,說個話三不著四的,多年前你還是個智障呢,還經驗。
顧淮端起一杯紅酒隨便找個角落窩著,他知道自己已經變得不正常了,應該說是和以前的自己不一樣了,心裡到底怎麼想的他自己清楚,不過那又怎樣?回家和這件事又不衝突,而且,他白給別的蟲養這麼幾個月的老婆嗎?又不蠢。
轉頭就看到舒凜帶著奧西和那些雄蟲敬酒,笑的牙不見眼的,顧淮冷哼一聲表示眼不見為淨。
「殿下自己一個蟲在這裡嗎?」
顧淮聞聲看向來到他旁邊的雌蟲,是上次那個想抓他的蟲——庫里,竟然還能毫無芥蒂的來與他搭話,看來上次是下手輕了。
「這還不明顯嗎?」
庫里聽出雄蟲不喜的語氣,無奈地笑了下坐到他身邊,「殿下,上次多有得罪是我的錯,只是那時情況緊急我擔心殿下,想要將殿下送到安全的地方,殿下不配合防備我不得已才對殿下動手的。」
「不過,之後我便知道是我多事了,以殿下的身手和會攻擊的精神力的確不需要我保護,所以我這次來是想向殿下道歉的,還望殿下原諒。」
說完將手裡酒杯與顧淮的碰了一下,仰頭將紅酒一飲而盡後笑著看向他。
顧淮放下酒杯往外走,他想他應該回去睡覺。
庫里見雄蟲看都不看他一眼,從桌上拿起雄蟲放下的酒杯,晃著裡面晶瑩剔透的酒水,真可惜,雄蟲竟然不喝。
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雄蟲的精神力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第二十二章你下來
克利斯輕輕打開門往裡觀察一番,很好,沒蟲。
隨後輕手輕腳地進門,關門,換鞋,然後再摸著樓梯回房間,馬上了,上了樓梯拐個彎兒就能到房間了,明兒一早趕在雄主起床前跑去軍部躲兩天,等雄主消氣了再回來,克利斯覺得非常好。
最好雄主一氣之下把他給趕出去,雖然可能會被雄保會抓去抽一頓,但中將他們不會看著他死在雄保會的,奧西不是要感謝他嗎?讓奧上將保他一下應該不過分吧,他仿佛看到美好的未來在向他招手!
「克利斯,回來了?」
黑暗的客廳燈光突然亮起,顧淮坐在沙發上冷冷地看著踮腳想要上樓的雌蟲親切的問候道。
對未來懷滿憧憬的笑容凝固在克利斯臉上,安靜片刻用這輩子最快的度竄上樓梯跑回房間,「砰」的一聲甩上房門。
顧淮:「……」
他都沒看清克利斯是怎麼上的樓,還有,克利斯居然會跑,這和星網上說的雌蟲根本就不一樣。
克利斯那腦子到底是怎麼想起逃避的這個方法的,他有意識到他的雄主在蹲他嗎?不,是他有想起自己還有個雄主嗎?
顧淮緩慢渡步到克利斯的房間門口,趁克利斯現在與那隻雄蟲交往不多,趕快遏制住他們繼續發展下去的念頭,本少將從不吃虧!
「克利斯開門。」
「雄主我睡了,明天還要早起上班,我好睏。」
「你睡覺和給我開門又不衝突,你先開門。」
「我睡了。」
顧淮在門口站半晌,有史以來第一次,第一次為了這種事被關在門外,還是一隻蟲!!!深吸一口氣回到自己房間,不能急,自己這是在追老婆,慢慢來,憤怒使人失去理智,憤怒使人盲目,睡覺!
但是,克利斯這是不打算回來了?
再次坐在客廳里等蟲的顧淮不禁懷疑,他昨天晚上就有想過克利斯今天可能不會回來,本想今早和他好好講,先穩住蟲再說。
可他起那麼早,克利斯八點上班,他六點鐘就爬起來等蟲了,等到八點半還不見蟲先來,他去房間一看,連個蟲影都沒有,早走了。
只是忍不住擔心自己把克利斯嚇到不回家,但這只是一個猜想,猜想!沒想到那隻雌蟲竟然還真的不回家。
顧淮頭痛地捏了捏眉心,克利斯那個腦子竟然能想到夜不歸宿,以逃跑來躲避責問,這點比二蛋還一點,至少知道躲,不會像二蛋似的主動送上門,進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