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說完了?還有什麼要交代的一併說了吧。」
克利斯抹了把鼻涕,「反正您都是娶,把勒頓和吉那一起娶了吧,他們倆也受了不少苦了,這麼久了都沒雄蟲看得上,怪可憐的,順便您讓吉那欠我的錢給還了吧,我去了那邊兒後您隨便給我燒點就行了,不用太管我,我睡橋洞就好了。」
「原來你還有這麼多想法呢。」顧淮摸摸他腦袋,隨後一個腦瓜崩兒敲上去,「還不死心?這麼久了還想著怎麼幫雄主抬雌蟲回家呢,還買一贈倆把兄弟也說給我?自己都管不好還管我,腦瓜想什麼呢,是不是吃多了撐的?」
克利斯委屈了,「雄主,我都要死了您好打我。」
顧淮:「不打你打誰,自己的都懷孕了還在咒自己,笨蟲蟲。」
「懷孕了?我?」克利斯淚水要掉不掉地看著顧淮,「真的?」
顧淮笑著點頭,給他擦擦臉,真笨。
克利斯激動的查看自己的報告,確認後開心道:「我終於有蟲蛋了,我要生一個又大又白又活潑的蟲蛋!」
蟲蛋,對啊!
顧淮瞬間清醒,克利斯生出來的一定是蟲蛋嗎?萬一是個其他東西怎麼辦?但雌蟲欣喜的模樣讓他有些不好說出「如果」,要不……等檢查好以後再同他說吧。
「恭喜大尉懷上了蟲蛋,您可以向殿下推薦我們啊,我們也很不錯的。」
在邊上看了許久熱鬧的軍雌們突然出聲。
顧淮:「……」
一時激動,忘了這事在訓練了。
克利斯:「……」
完了,丟臉丟大發了,他威武的形象一去不復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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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問:「怎麼樣?」
雌蟲醫生緊張地擦拭掉額角的汗,「尊敬的雄蟲閣下,目前月份太小還看不出性別,您還得再等幾個月才行。」
雄蟲從進來開始就一臉嚴肅地盯著他,仿佛只要他說出一個不好的結果就要卸了他似的,但蟲蛋才懷上就讓他診斷性別真的是在為難他啊,他要有這能力怎麼會還在這兒兢兢業業地工作呢?早跑到研究院去研究早期胚胎性別鑑定去了,走進生命之這顆胚胎是雌是雄。
顧淮:「性別不是保密問題嗎?我問你這個幹什麼?我是想知道雌蟲身體狀況怎麼樣?蟲蛋是否按正常情況發育?會對母體造成什麼影響嗎?你看了這麼久總得給我點結果吧。」
醫生:「……這個,蟲蛋情況很好,雌蟲也很好,看得出來閣下平時對雌蟲的灌溉非常重視,一定能生出一個非常優秀的蟲蛋的。」
原來不是為了性別來的啊,那這麼嚴肅凝重幹什麼?
顧淮點點頭,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真的不會發生由於孩子受到某些影響而發生基因變化,造成自身形態改變,為保證自己生命得以延續,從而過度奪取母體身體營養能量,導致母體機能平衡被破壞,被迫患病或壽命減短嗎?」
這種科幻片可多了,世界如此神奇。
醫生:「……目前來看,胚胎發育良好,不會出現雄子閣下所說的狀況。」
到底是哪裡聽來的說法,這是當蟲蛋變異嗎?
顧淮放下心了,轉而又問道:「現在不會發生,那以後呢?又沒有什麼預防措施?」
醫生:「生命的發展是一個神奇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會帶來太多美好和驚喜,它在等我們一步一步去探索和發現,這才是最值得高興和珍惜的。」
他又不是預測未來,他怎麼知道以後會怎麼樣?
顧淮點點頭,認真問道:「所以呢?」
真是一隻不好糊弄的雄蟲,醫生:「所以暫時不知道。」
眼看雌蟲醫生都被問怕了,但雄蟲還在鍥而不捨時,克利斯伸出了援手阻攔了雄蟲,在醫生含淚感激的目光中帶著自己的雄主揚長而去。
雌蟲醫生拿下眼鏡抹去淚水,真是一隻大好蟲啊。
第五十四章笑得那麼曖昧幹什麼?
「你到底想幹什麼?反反覆覆都看我半天了。」舒凜把蟲蛋抱到操場的長椅上曬太陽。
因為奧西突然有事被叫走,他也沒什麼事干就抱著蟲蛋來操場晃晃,正趕上顧淮獨自一人訓練兵呢,但從他坐下開始某個人就欲言又止地看著他,該不會是為了安撫克利斯的愛蟲蛋之心想來搶他的孩兒吧?
顧淮:「起名兒了嗎?叫什麼?」
說到這個舒凜的話可就多了,他道:「舒禾,因為奧西不同意大壯和富貴,不然就要回娘家,但你不覺得這兩個名字真的很好嗎?你們,大壯大壯,長得高大強壯,可不比那些乾菜似的雄蟲好嗎?多具有特徵性啊,一聽就是個極具安全感的蟲,多好啊。但奧西就是不滿意,說作為雄蟲長那麼壯幹什麼?但雄的不壯點像個什麼樣兒啊,又不是閨女,哎~可惜了。」
顧淮:「……舒禾不是挺好的嗎?灼灼韶華,風禾盡起,也不錯啊,你那大壯那名兒給我用吧,克利斯應該不會有那些想法。」
他也覺得這種樸實無華的名字好太多了。
舒凜:「要是你家的是個雌蟲怎麼辦?再等等吧。」
然後湊近他低聲道:「我覺得,取名字就得有些特徵性,比如說你希望以後他怎麼,取名兒就往那方面發展,像你和克利斯,給孩子起名兒可以往聰明方向找找,像什麼克利福爾摩斯啊、顧克利·芬奇啊、顧靈穎什麼的,多明顯啊,一看就是個聰明孩子,或者你可以考慮……等等!你都沒孩子起名兒幹什麼?想去孤雌院領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