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此刻的黎初就好像找到归巢的小麋鹿,男人说什么她都无脑听。
“很喜欢花?”
黎初回被窝后就听见男人的疑问。
视线被旁边被重新摆放整齐到几支郁金香吸引,瞬间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个疑问。
这几支郁金香原本好像被自己刚刚顺着拽进了被窝,估计是刚刚掀开被子,周聿桉看到了就瞬间拿了出来。
“还好。”没到很热衷的程度,就是看他们放在楼下花园里也是放着,自己拿着玩而已。
“喝了吧。”
对于她的回答,周聿桉似乎没有打算作进一步的交谈。
黎初接过男人手里的碗,看见黄不拉几的液体她第一眼时抗拒的,后面想想还是忍住了。
一手捏着鼻子,猛猛灌了下去。
周聿桉一开始还以为黎初会抗拒,倒是没想到她这么爽快。
接过见底的碗,男人从口袋里掏出颗糖,撕开塞进黎初嘴里,顺便把女孩嘴角褐黄色的液渍抹掉。
黎初感觉嘴里糖的味道很熟悉,想去看他手里被撕开的包装壳,可惜只看到他筋络分明的手背。
“没带人来?”
问得突然,黎初反应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应该是问自己有没有带助理什么的。
“有。”
“就这样任由你出去玩这么久的雪?”
此刻的周聿桉颇有一种秋后算账的既视感,压迫感十足。
黎初眼神闪躲,弱弱为商七申辩:“不是的,是我躲着他,他不知道。”
和商七朝夕相处近六年,她自然知道怎么甩开他,也知道在什么时候溜最保险。
“嗯。”
“下次不要贪玩。”
“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参加竞标?”
“噢,虽然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刚刚好凶。”
小野猫虽然此刻没什么精神气,但是爪子还是锋利的。
抓得周聿桉一下不知该怎么做出回应。
而黎初就瞪着那双病恹恹的眼眸看着他,好似他不做出答复她就不罢休。
“我的错,向你道歉,下次不会了。”
半晌,男人终究还是在那双倔强的水眸败下阵来。
毕竟是大家族的掌权人,身上的那股上位者的气势偶尔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
以后在她面前怕是要刻意控制一下了。
“原谅你啦,晚安。”
黎初很容易满足,得到周聿桉的道歉就心满意足得进入睡梦中,丝毫不担心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五分钟后,听着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周聿桉顿感哭笑不得。
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郁金香,像是完成某种仪式感,放在她耳边约五厘米处之后,男人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