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夜维持着这个动作,良久,才缓缓退开,看着齐牧的目光里,多了一层失落。
齐牧心中一紧。
他在为自己没有回应而难过吗……?
齐牧陡然一手揽上殷子夜后脑,低头狠狠地堵了回去。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了。
无论殷子夜口中喊的是否他的名字。
心里念的是否他的身影。
无论他算不算横刀夺爱,乘虚而入。
今夜,就让他沦为一个暴君吧。
殷子夜醒来的时候,感觉恍若历经了一个冗长而沉重的梦境,梦里景色纷繁,画面、声音不断地晃过,光怪陆离,琳琅满目。他偶尔能抓住一些细节,可大部分时候,都很恍惚。
睁了眼半日,他才渐渐看清面前的场景。
是自己的房间。
自己的床。
那一个梦里,是他?
是他。
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质问。
而他给出了答案。
真是残忍的梦境啊。原来,那就是自己想听到的答案吗?
如果是真的……该多好……
正因为求而不得,才辗转反侧。
他一直自诩离经叛道,却也没想到,自己的潜意识里藏着这种想法。
殷子夜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陷入胡思乱想。
一道声音打破了寂静,“醒了?”
殷子夜以为是阿罗,刚想应声,觉得哪里不对,这声音是……听出来时,他吓了一跳,马上坐起身来,“你怎么——”尔后但觉胸前一凉,殷子夜低头看去,自己竟……一丝bu挂。
殷子夜惊慌地扯起被子,这下确认了,不止上半身,下面也……而他这么突然地一动,才顿觉股间一阵刺痛,令他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
痛还是其次,那阵疼痛传来的地方,让他……简直无地自容。
殷子夜揪着被子坐在那里不知所措,脸颊渐至滚烫,烧到了脖子根。
昨晚……不是梦?!
他真的震惊了。
齐牧起得比他早,已着好了衣物,此时倚在窗边抱着双臂,饶有兴致地将殷子夜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不禁莞尔。
齐牧向床边走去,殷子夜一慌,身体僵硬着下意识地往后退,却已退无可退。
“这么怕我?”齐牧敛起了笑意。
殷子夜看着别处,不知如何作答。
许久,齐牧叹了口气。
“抱歉。”齐牧道。
即便确是殷子夜先主动,也不可否认齐牧趁人之危。
可除了道一声歉,他还能怎么样呢。
偿以功名富贵吗?那等同于加以wu辱。
房间里回归一片寂静。空气都仿若凝滞了。
“你……好好休息吧。”最后,齐牧留下这句话,默然离开。
屋里又只余他一人。殷子夜颓然躺下,抓着被子把自己从头到尾捂了个严实。
这一日,齐牧一直心不在焉。沈闻若连着叫了他五回,他才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
看齐牧一脸无辜的神情,众人面面相觑。
“侯爷是否身体抱恙?”沈闻若问道。
齐牧想了想,身体很好,心情也挺不错,除了见到沈闻若的时候有点复杂。
他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的,是昨夜的场景。
他本想尽可能地温柔,可他控制不住自己。殷子夜纤长的五指牢牢地抓着床单,身子痛苦地僵直乃至痉挛,黏湿的汗液自他各处肌肤渗出,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