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你不知道吗?虞听,不要装傻。”
“我怎么会知道?我们现在好像不是能互相了解彼此行程的亲密关系。”
很显然,现在的时宜少了些平日的冷静,多了份强势:“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你结婚了?”她质问。
“嗯哼。”
虞听杯中的酒只喝了一半,她的弯起的笑眼里却若有若无地流露着无辜的醉态,“你好生气可我们不是分手了?早在一年多前。”
早就分手了……
虞听太爱笑了,总是用她的笑来迷惑或是糊弄着什么。她故作疑惑的样子让时宜心生烦躁,她不想虞听这样,就像一拳打了在棉花上。她不想虞听对她装傻,虽然知道这是虞听最擅长的,可她不想虞听用这招数对待她,她想虞听能不能对她认真一点。
真是可笑——她在奢望虞听对她专情。
人似乎总是活在一些幻想里,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就像这段时间的时宜,知道虞听在恋爱时并没有背叛自己,她居然开始想,假如她们没有分手一直谈下去的话虞听会不会深爱她。
所以她拜托齐悯跟虞听见了面,就是不久之前在华国意大利餐厅那次愉快的会面。分手是事实,可虞听明明说了没有删她微信,为什么不回她的消息?
时宜真的没想到,她转头就去和别的女人领证结婚了。虞听在逗她玩么?时宜心有怨气心有不甘,给虞听发消息打视频都没有回音,她简直像失心疯一样放下工作追过来。
她丢掉了体面。
分手是事实,可想要补偿是虞听亲口说的,虞听是在报复她吗?时宜了解虞听,她并不是好惹的善类。
“你不要我给你的补偿了?”她放缓了语气,提醒那天虞听在意大利餐厅答应了她什么。
虞听显然不用她提醒也记得,但仍然在步伐悠然地后退:“你不知道吗?我很大方。”
“谁要你大方了?”
“嗯?”
时宜有些急了,一下子站起来,“虞听,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刚跟冉雪分手就爱上了她姐姐?你就这么滥情这么廉价,爱谁可以?谁都只是你的消遣吗!包括我在内。”
“或者说,是冉雪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跟她姐姐结婚是在报复她?”
这么一骂,四周的视线都汇聚在她身上。时宜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僵硬地坐了回去,扭头看向一边。
虞听忽然笑出声。
却不是嘲笑。虞听看着她,眼里褪去了冷漠的敷衍,反而饶有兴致:
“你今天真的好生气。误会我出轨跟我分手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重的语气骂过我。”
“怎么了?就这么忘不掉我么?”
思念
从意大利逛到北爱尔兰的夏天,六月如期而至。这些日子虞听犹如从前自由之身,潇洒过活,不见踪影,不问世事。这像极了要逃婚的预兆。虞老爷子被她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弄得格外焦灼,打了好几个电话命令她婚礼现场一定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