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睡饱了已是黄昏,太阳落山,倦鸟归巢,农民也收了锄头该回家了。荒无人烟的道路上也总算有了三三两两的行人。
银次伸个懒腰,建议去找人问问那片西瓜地的所在地。
阿蛮嘴里“嗯”着却不动,反而是一个劲儿地盯着银次的脖子,那眼神犀利得仿佛要把银次给烧出一个洞来。
银次缩缩头,不解地问:“阿蛮,怎么了?”
“哼哼,还跟我装傻。”阿蛮拍下银次的头再摸上银次裸|露的脖子,“这是什么?别跟我说都快入冬了还有蚊子。”
银次不明所以,对着车里的后视镜一照,自己的脖子上赫然一排小红斑,显眼得很。小孩儿脸蛋上当即飞起两抹红霞,扭扭捏捏地说:“那个……这是那个……”
“妈的,个万年处男居然破处了,真是便宜了豺狼那王八蛋。”
“阿蛮,你不要骂赤尸先生。”
“哟,你还真是他小媳妇儿啊。”阿蛮的别扭劲儿又上来了,自己揣着护着的人就这样被别人打上了印记真是让他心里失衡。
“阿蛮,你又在生什么气!”银次挂到阿蛮头上,“你自己和镜形而还不是一样,我也没说你们么。”
“啧,真是儿大不中留。”
两人把小瓢虫停在路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拌着嘴,敲开了某家村民土房子的摇摇欲坠的门。
小村庄远离社会,民风淳朴。村民们一年到头也不一定能遇上一个到村里来的客人,以至于对于阿蛮和银次这两个上门的客人很是热情,全村的人都跑来凑热闹,让两个成为人群焦点的人很有被当成猴子观赏的窘迫感。窘迫归窘迫,但村民们把两人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没出息的两个人乐不思蜀了
吃好喝足,也该工作了。
银次问:“请问你们知道这儿哪儿有西瓜地么?”
“西瓜地?”村民笑,“我们这儿西瓜地多呀,小兄弟想吃西瓜?”
“不是不是。”银次掏出地图展开,指着上面画叉的地儿,“这一块西瓜地,要怎么走?”
这一下,村民们都沉默了,更是有几个上年纪的大惊失色,像见鬼了似的。
阿蛮挑眉,这西瓜地有猫腻。
“怎么?那些西瓜有古怪?”
其中一个村民壮着胆子说:“小伙子们诶,那个地方去不得,闹鬼!”
“闹鬼?”
“对!那西瓜地邪行,靠近的人不是疯了就是死了,我劝你们别去了!”
村民越是这么说,倒越是勾起了阿蛮的兴致,他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鬼长什么样子,这有机会见识一下他怎能错过?
闪灵二人组在入夜后潜入了传说中闹鬼的西瓜地。
银次把手掌放在嘴里咬啊咬,挂着阿蛮发抖发个不停,阿蛮无力的给某人一个爆栗,“你连豺狼都不怕了还怕鬼?鬼有豺狼可怕?”
银次嗫嚅,“不一样。”
“切,有什么不一样的。那你再想想兜,兜那是鬼祖宗了吧,不也被你分解了。”
银次更加垂头丧气了,“那是雷帝不是我。”
阿蛮捏住银次的脸蛋左右开弓,这个笨蛋脑筋怎么就转不过弯呢!
打闹归打闹,两人还是留心注意周围的动静。
黑暗中,一个人影从树上跳下,快速俯冲,对着阿蛮和银次就是一记闷棍。好在两人反应快,否则非得被那一棍给敲得眼冒金星。
阿蛮骂骂咧咧,一脚把银次踢飞,“闪灵二人组第二把交椅,快去给他点颜色瞧瞧。”
银次泪奔,阿蛮总是把麻烦事儿扔给他!
来人面目黝黑,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要不是那翻一翻的眼白,银次真是连目标都找不到。但这更让银次毛骨悚然,试想一下,在黑暗中你看不到和你战斗的人,只看得到两点白白的东西晃来晃去,这个视觉效果是多么惊悚!
银次上次化身为雷帝后电击的能力也就恢复了,他将电力集中,一拳挥出,威力不算大的落雷向来人砸去。那家伙倒是身手敏捷,就地一滚就躲开了,银次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扑上去,和人缠斗到一块儿,在泥地里滚来滚去,一会儿我把你压制了,一会儿你又把我压制了,难分胜负。阿蛮观战观得呵欠连连,直到银次一声大叫才让他精神了点儿。
“怎么了?”黑暗中阿蛮也看不清银次和那人的情形,他生怕银次被暗算了。走近一看,银次是处于上风的,他把来人压在身下,两手撑住别人的胸部。阿蛮纳闷,这臭小子,都赢了还叫什么叫。
银次哭丧着脸,“阿蛮,这是个女孩子啦。”
“真的假的?!”
阿蛮也想去摸几把银次正摸着的地方,人家小女孩儿不干了,一翻身就把银次掀倒,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就想跑。阿蛮眼疾手快,单手就把人又给拎回来。
“放开我!”来人一开口,还真是个女孩子,银次占大便宜了。
银次小脸红红,“对不起。”
阿蛮撇嘴,“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是这家伙先袭击我们的。说吧,小鬼,干嘛偷袭我们。”
小女孩儿对阿蛮吐口水,“放开我!你们以大欺小以男欺女,不是好东西!”
阿蛮怒,“小鬼你再乱说话我打死你!”
银次把阿蛮拉开,“算了啦阿蛮,人家好歹是女孩子耶。”
在银次的劝说下,三人好说歹说的说正事儿了。
小女孩的名字是泽田优,是这块地瓜地的守护人。其实说是守护人也不准确,这是优自己给自己下的定义。据优所说,她的父母都是误食了这块西瓜里的西瓜致死的,所以她要守着这块地,防止有路人吃了和她父母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