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现白子是死棋,这一步已经很好了。”宋夫子道。
宋夫子又下了一颗黑子,局势瞬间逆转。
“哇——”众元生看着宋夫子这步棋,简直玩出花来了。
李抒玉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确定了,昨日那股怪异之处在哪儿了。
“抒玉,你可明白。”宋夫子突然问向李抒玉,众元生视线都汇集在她身上。连带着旁边的昭敏瞌睡都跑了一半。
她站起来,眼眸晶亮的看着夫子认真道:“谢夫子指点,弟子懂了。”
“这你懂什么了?小丫头,不妨说说看?”南英儿支着下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站起来还没有旁边南淮景坐着高的小姑娘,有些不屑道。
杨挽锦蹙眉,有些不赞同地扯了下南英儿的衣摆。
南英儿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坐直了身子。
不难听出南英儿话音中的嘲讽之意,李抒玉收回视线。
“坐。”宋夫子开口。
李抒玉对上宋夫子慈祥的视线,颔欠了欠身,坐了下来。
“这黑子走法,还是套用了昨日观棋台抒玉元生的下法,直接将白子再次劫杀。”宋夫子此言一出,众元生都有些不可思议,纷纷看向这个新元生。
“咳咳!”南昭敏突然大声地清了下嗓音,引起不小的动静。
“怎么样?抒玉妹妹。”南淮景不知什么时候又醒了过来,凑到李抒玉耳边悄悄道:“我的棋艺不输你吧?”
李抒玉不免被他逗笑了,“淮景君棋艺高,抒玉实在佩服。”
昨日,南淮景以牵制她的手法,简单测了下她的棋艺水平,虽然她没有使出全部精力,但也有八分。南淮景虽看着整日与不学无术的南容宣和乔羡之混在一处,但这城府心机倒是很有一手。
上午的棋艺课对于李抒玉来说都是不值一提,而下午的骑射课才是最让李抒玉头疼的地方。毕竟,她可从来没有骑过马,射过箭。
李抒玉换了身骑装短打服,手里拿着乔羡之给她找的一把木剑。
“抒玉,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一会儿可得小心点啊!”宋澄和几个世家公子同样换了干练的骑装,三五成群从她身旁走过。
唉……她只能朝这群比她高出一大截的少年们提起一个不算那么苦的笑容,视线四处寻找能与她结伴的昭敏长公主殿下。
“抒玉!”
“……”李抒玉有些复杂的看向围场中央,那早早就到了的昭敏,正兴高采烈地骑在一匹小红马上,抽了个空朝她挥了挥手,又转身驾马而去。这怎么看都不像不会骑术的样子。旁边站在树下的三晖抱着昭敏的灰狐披风正笑眯眯地看着远处的她。
好嘛……这下看来只有她不会骑马不会射箭了。
李抒玉走到三晖身边,同他站在一处,看着围场中央肆意欢笑的昭敏。
“抒玉小姐,怎么不去挑一匹小马?”三晖问道。
“我不会。”李抒玉有些害怕坐在马上那不可控制的感觉,将手里的木剑放到一旁,随意坐了下来,靠着大树根。
三晖瞧着李抒玉这番随性的动作,不由笑了笑:“小殿下这匹小马儿性格温顺,原本小殿下也是害怕得紧。但是试着骑了一回,小殿下便不害怕了。”
“这样啊?”李抒玉看着围场中央,几乎人人都会,那乔羡之驾马到了昭敏身边,好像在说着什么,二人又并排而立,原是要赛马……
“乔公子的白马看着就强壮很多,这是乔公子自己的马儿还是天学监马舍里的?”
“是马舍里的,乔将军没收了乔公子的马儿。”三晖道。
李抒玉瞬间打消了心思,围场里的马儿一眼看过去都不小,都不是她可以驾驭的。
三晖想着能不能激起来李抒玉想要骑马的心,于是便道:“抒玉小姐,这些都是凡马,最漂亮最难得的血马还数容宣世子的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