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你確定左邊是鑰匙?」
「是,當然是。」岳淵渟還在笑。
冷玉再次確認:「是你從我那裡拿的,我家門的鑰匙?」
「是是是,你拿吧!」
冷玉這才緩緩伸手,岳淵渟屏住了呼吸專心切菜,不敢想太多。
摸到了鑰匙,冷玉兩根手指夾著拿出來,立刻揣自己兜里:「你真無聊。」
「是挺閒的,理解一下吧。」岳淵渟說,「留下來吃早飯?來都來了。」
冷玉這時候才想起來驚訝:「原來你真的會做飯?上回的牛肉麵我一直以為是你買的。」
「本來也不會,這幾天緊急學的。」岳淵渟說,「我這五花肉切了醃上,明天煎著吃。」
別說,真的很像模像樣。
也是,博士嘛,智商高,當然學什麼都快啦。
冷玉站在旁邊看他切了肉又剁蒜末和薑末,井井有條。忽然,他發現岳淵渟手上有幾個被油燙著的小點兒。
唔,自己做飯實錘了。
「我剛開始做飯的時候也是這樣。」冷玉說,「不過我是被油濺在臉上,因為六歲比較矮,搭小板凳也到不了一米八。」
岳淵渟嘆氣:「你這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冷玉笑了笑:「其實也還好,不用逼著自己吃不愛吃的東西,因為我做的都是我愛吃的。」
「這你倒是樂觀了。」岳淵渟說,「你愛吃什麼?」
「幹嘛,我說了就能點菜啊。」
「說不定呢。」
冷玉還是沒說他喜歡吃什麼,但他也沒走,而是晃悠出了廚房,去觀賞客廳牆上的塗鴉大作。
幾乎每個有孩子的家庭都是如出一轍,牆壁承受了太多本不該它承受的東西。不過對於冷玉而言,他的童年與這些塗鴉無關,他很懂規矩,懂到學校老師都說他不像個小孩的地步。
「馬上就好。」岳淵渟從廚房探腦袋出來,「牛肉麵配雞蛋餅,你有忌口嗎?」
「沒有。」冷玉說著回頭,看見岳淵渟身上的圍裙,很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岳淵渟倒是不以為忤:「我昨天買的呢,市里就屬它最好看。」
「是是是。」冷玉笑得嗆了一下,「你圍著這個,頭上再插朵花,我都怕你待會兒跟我來一句『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
岳淵渟哼了一聲:「我以為你這種直男不會看這個電視劇呢。」
「我沒看,但是網上到處都是這些梗。」
吃早飯的時候,岳淵渟問他:「我們今天幹嘛去?」
「我們。。。。。。」冷玉說一半打住了。
他這「我們」說得倒是挺順口,差點把冷玉也帶進溝里去。
「我去擺攤。」冷玉說。
還挺嚴謹。岳淵渟笑笑:「那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