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斯黎,跟調查康子暉的難度不是一個量級。
同樣都是拿斯珩當對手,倆人段位顯然天差地別。
莊靜檀最近閒來沒事,四月底溫度暖和了不少,又趕上斯珩出差,她把斯黎掛名的持股經營情況複查了一遍,又把相關公司的公開財報翻出來一頁頁讀過去,連企業的發家史都不放過,也沒找出到底哪個時間跟6月14日有關。
她吃早餐很簡單,讓柳姨幫忙蒸了足量包子,薺菜鮮肉和純肉的兩種,早上起來提前扔到蒸鍋里。
翻發家史的時候,莊靜檀順手打開了電視,有個背景音讓人覺得安心。
過了會兒,忽然聽到熟悉的公司名字,她掀起眼皮看了眼。
財經聞里,正在播一個集團跟政府的合作項目,斯珩穿款式最簡潔的黑色西裝,沒系領帶,修挺貴氣,他本身就高,跟人握手時微微躬身,轉身離開時步伐穩健,身形姿態、禮節細節都無可挑剔。
莊靜檀看了會兒,抬手關了電視。
她當然可以理解斯鶴年的原話。
——斯珩是我們的驕傲,當然,也是康家的。孩子是我看大的,他比他母親更優秀,可以說,是天才一樣的藝術品。但我不希望他失誤跌下來的時候,損傷得太重。莊小姐,你能理解我做長輩的心嗎?
斯鶴年是以長輩的身份,但沒拿長輩的姿態。那時他話裡有話,提醒她別瞞人太狠,但畢竟是腥風血雨中退下來的人,講話綿里藏針。
做個換位思考,如果她做出了這輩子最滿意的作品,被人為損毀了——
不,別說損毀,破個口子她都會把對方殺了。
現在斯珩周圍所有人,都覺得她中了大獎。
她只要抓牢斯珩這一點難得愛意,怎麼樣都能榮華富貴半生了。
莊靜檀心煩意亂,沒有看文字的耐心了,抓起第五個包子塞到嘴裡。
吃完飯刷牙時,她滿嘴泡沫地盯著鏡子裡的人,對方眉頭緊鎖,面色陰沉。
不應該啊。
煩心的事有了眉目,再努力努力,接近尾聲的時候,她可以結束這場漫長的鬧劇,連帶著那些狐疑、打量、嘲諷的目光,一切扔到舊天地里,她帶著七百萬尾款離開。
……那斯珩呢?
心底深處有個聲音幽幽浮出。
又不是演電影,失個戀還能死了不成?
……不對,想他幹什麼。
莊靜檀漱完口,抓過手機看了眼時間。
人這趟在倫敦,還有四天回來。
她點開消息框,不知出於什麼樣發泄的精神狀態,給斯珩噼里啪啦發了幾個字。
——什麼時候回來?缺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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