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里是纪星觅许愿,但剧外是陆知予许愿,她就像是在梦里一般,觉得自己幸福过了头。
陆知予把项链从衣服里拉了出来,用食指和大拇指慢慢摩挲,嘴里像是在说些什么。
“谢谢大家给我准备的生日惊喜,我特别开心,《簪刀珏》剧组几乎承包了我大部分的美好回忆,能和大家朝夕相处、一同共事,是陆知予的幸运。”陆知予强忍着失态,双手合十抵在鼻尖,向大家鞠躬。
“效果不错,陆姐都哭了,真有你的。”阮向山用肩膀顶了下纪星觅,纪星觅傻乐着:“这下我觉得,她该忘不掉我了。”
“大家过来吃蛋糕,纪星觅过来。”
“哎!”纪星觅狗腿似的跑到陆知予身边,阮向山满脸姨母笑,嘴角能和太阳肩并肩。
“帮我切蛋糕跟大家分。”
纪星觅任劳任怨,又是端盘子,又是摘蜡烛,还不忘抱怨:“陆姐,我这么精心准备给你生日惊喜,你怎么也不给我留一块……”
“这一块是你和我一起的。”陆知予特意划出不小的一块:“我吃一勺就行,其他的都是你的。”
“好哇,存心让我长胖不是。”纪星觅嘴上抱怨,但心里乐开了花儿。
陆知予被逼着吃蛋糕,以往为了保持身材基本告别甜食,现在在纪星觅的威逼利诱下,不得不往嘴里塞奶油。不过奶油选用的是上好的动物奶油,贵自然有贵的道理,吃起来不仅不腻还十分爽口。
纪星觅今晚玩high了,似乎比寿星还高兴,一个劲儿在旁边蹦蹦跳跳,时不时喊一句:“陆姐生日快乐啊。”
“老陆生快!”
“慢慢吃哈,一会还有东西要送给你。”
陆知予拉住她的袖子:“坐下来陪我吃,我吃不下。”
纪星觅点头:“哦好,我去拿个勺子。”
“不用。”陆知予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笑道:“我喂你吃。”
怎么有种大郎,我喂你喝药的感觉?
纪星觅忙道是错觉,张了嘴。
你一口我一口,吃了个干净。
“等下。”纪星觅要跑走拿礼物,陆知予用拇指给她擦去嘴角的奶油:“快去快回。”
工作人员陆陆续续收拾用具准备回去休息,纪星觅从丁淮包里找出一个绒布小盒子,又欢天喜地地跑回陆知予身边:“陆姐,虽然你的生日在剧组和大家一起过的,肯定也有不少人已经送了你礼物和祝福你了,我思来想去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就选了一款戒指。”
“我的好朋友秦若初设计的戒指,全世界仅此一款,独家定制。她是aicu的首席设计师,你和她也一起参加过颁奖,不知道你还记得不?”
陆知予似乎有些印象:“上一次的风云庆典?我好像还给她颁过奖,是最具潜力的新锐女演员奖项。”
经她这样一提,有些细节被放大,回忆也变得愈渐清晰。
“对对对。”纪星觅来劲了:“她是我好朋友也是设计师,这份礼物是我和她一起完成的,里面的元素也是我让她加进去的。”
陆知予打开绒布盒子,宝蓝戒指大气璀璨,她没有细看就关上盒子。
纪星觅说:“你不喜欢啊。”
她嘟囔道:“我准备了好几个月呢……”
陆知予破涕为笑,存心逗她:“上次风云庆典你在吗?”
“我当然——不,不在。”纪星觅差点说漏了嘴,可陆知予记性很好:“嘶,不对啊。我记得秦若初在后台问我要签名来着。”
“啊?哪里有的事。”纪星觅睁眼说瞎话,万分笃定道:“你肯定是记串了。”
“是吗?你要是不在,当时那个头缩在帘子里屁股朝外的背影是谁啊?”
“你才头缩在帘子里屁股——”纪星觅反驳到一半发现自己暴露了。
于是立马噤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蛋糕给她带来的勇气,纪星觅抻着脖子破罐子破摔道:“行行行,那个人就是我,你能咋地。签名已经到手了,你没有后悔的机会……”
纪星觅仍旧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可陆知予全然听不进去她下面说的话,满脑子只有那开开合合、喋喋不休的嘴唇,粉嫩的嘴唇闪着丰润的光泽,烛火星子明灭间,拉着细长的银丝,她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干哑的嗓子,探身靠近。
纪星觅说到一半陡然停下,才发现陆知予离她太近了——稍微侧下脸,鼻尖就能相碰。
她紧张地问,嗓子里像是含了痰,有些微哑:“你、你要干嘛。”
“不想怎么样。”陆知予说。
灼热的视线在湿润的唇瓣上细细描绘,纪星觅不敢出声,周遭的声音全然隔绝,耳膜里只能听到“咚咚”的心跳声,分不清是陆知予还是自己的。
肖想已久的人就在自己面前,还靠得如此近,纪星觅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如果说之前是酒醉后的意外亲密,而现在则是不折不扣的清醒。
“我、我们是不是……”靠得太近了。
纪星觅慢慢往后退了一步,受不住这样的眼神,浑身发烫,准备开溜,却被陆知予拦住了腰。
我天……
“想让我怎么感谢你,都可以。”陆知予的呼吸喷洒在纪星觅耳边,纪星觅瑟缩了一下,把手横在两人之间。
“我不想要感谢,只要你开心。”
话一说出口,陆知予便抱住了她。
大庭广众之下,陆知予抱了她。纪星觅脑袋里像有一簇烟花爆开,闪着火星子。
“陆姐,小觅,我们先走了啊!”工作人员像是见怪不怪,纷纷离开:“你们也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