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大咧咧,不是胡言乱语,意思就是心直口快。
听出了实际意思的人面面相觑。
因为子嗣凋零,秦雍只得一个儿子,儿子去世后亦只留下独孙。
秦家又家大业大,在秦司湛年幼时,秦雍只好从旁系挑选还算过得去的小辈。
奈何人心不是一成不变,天长日久,养大了他们的胃口。
秦雍明白在场的人心底诸多不服,收起笑容,目光冷冽,不怒自威。
仿佛回了年轻时的模样。
回忆起刚嫁进秦家时的几次教训,堂婶顿时不敢再言。
看够了戏,蔺苏在心中鼓鼓掌,毫不客气:“那就多谢爷爷了!”
白拿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再说了,这本来就是她孩子该得的嘛。
“一点小事罢了。”秦雍笑道,“司湛和你商量过婚礼日子了没,我年纪太大,年轻人的婚礼还是要年轻人自己做主啊。”
“商量过了,司湛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下礼拜。”
下礼拜?
众人震惊,这么快?
倒不是说来不及准备,但时间这样赶,总不免传出流言蜚语,对秦家声誉不利。
这是赶着去投胎啊,堂嫂暗中不屑,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小门小户。
时过七点,众人皆到,家宴正式开始。
服务人员端上来一盘盘佳肴,全是山珍海味,无论从规格还是摆盘,味道都是普通人家难以接触的。
即使是高门大户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堂嫂找人热聊,有意无意将蔺苏隔开。
蔺苏毫不在乎地夹菜吃饭,极尽洒脱。
秦司湛倾身靠近,眉眼间含霜。
“我什么时候说过下礼拜就举行婚礼了?”
和他结婚,这女人真就这么无所谓?就连如此重要的仪式都随意决定?
蔺苏放下刀叉,将骨盘推到边上,立刻有眼疾手快的侍者过来收走。
她拿起酒杯,不紧不慢开口:“秦总,您年轻英俊,家世斐然,我自然想早点广而告之,免得落入他人之手,追悔莫及。”
“女人的心思你不会不懂吧?”
笑话,婚礼办的越早,镯子就越早拿到手,如果情况允许,她恨不得把日子定在明天。
可惜明天天气不好,再加上若真定在明天了,显得儿戏,秦家老爷子哪怕再着急也不一定会同意。
蔺苏望了望天,深觉遗憾。
秦司湛的目光在她平坦的小腹处徘徊。
“秦总。”蔺苏笑容坦荡,举止大方,“起码三个月才会显怀,现在是看不出来的。”
“我知道。”
他又不是没常识。
蔺苏了然,“那您是想让我守住这个秘密?”不被他如狼似虎的亲戚们发觉?
秦司湛冷冷抬眸,对上女人的视线。
“秘密是守不住的,我是想让你——”
手指接触时,杯子被夺过,秦司湛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少喝点。”
酒水染上男人的唇畔,瞬间湿润,液体在灯光下尤其夺目,勾勒出他优美的唇形,更显唇红齿白。
这可真是……
蔺苏摇摇头。
尤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