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五人围坐的案桌便满满当当的摆上各种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又有一清倌人领着婢女进入包厢,在后台坐下与五人弹唱。
一时间喝酒吃肉吹牛听曲,好不快活。
当然,若没有王富在场的话,他们还会更快活…
不多时桌上酒菜便被五人扫了个干净,因为王富在,四人也没多喝,也就是微醺模样,便拍着肚子打着饱嗝,准备各回各家。
五人正准备下楼,便看到那个恶心人的苍蝇王闳孚带数名马仔学子此刻正在上楼。
王智五人因为是下楼所以看的真切,可王闳孚是上楼故没在意,还在摇着折扇与马仔们谈笑吹嘘着今日闻。
“我下午听同学说王智那厮在讲学台论学,可把我笑坏了。”
“那厮是个什么玩意,你们可能不晓得,但我家与他家相隔不远,他是啥玩意,那我可太清楚了。”
“你们但凡去东城儒林巷打听打听,就都清楚了,这厮不学无术,平日里就好打架斗殴,毫不夸张的说,他进开封府大牢的次数,比去太学的次数还多。”
“就这副德行,不知道从哪看来的一些鬼门道,也不知道是从谁那里抄的诗,就敢登上讲学台去传道,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王闳孚还欲说些什么,却被身边马仔拉了拉衣袖,正想询问,便见着马仔的眼神引着他向上瞟了瞟。
王闳孚向上看去,迎面正是王智那张黑脸。
“呦,这不是咱们太学的王大儒吗,怎么今日不在书房做学问,来这等烟花俗作甚啊?”
“是才思枯竭需要来女人身上找灵感吗?哈哈哈哈…”
“砰……!”
迎面一拳正中面心,王闳孚仰头就倒,带着抢扶的一众马仔骨碌碌的滚下台阶去,倒在梯台上。
王智收回硕大的拳头擦了擦手面,能动手的时候他一般不会动嘴,更何况如今他身份已然不同,还像以往一般骂街,显然会失了他王大儒的身份。
再说今差点就被这厮给坏了好事,在太学人多不好动手,还想着日后如何给这厮好看呢,这瞌睡就被送上了枕头,怎能不出手。
还有俩马仔因为拉着扶手并未摔倒,此时也不敢出声,赶紧跑下台去扶起王闳孚等人。
当披头散,鼻冒鲜血的王闳孚被扶起时,指着王智就破口大骂,“王家小儿,安敢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人,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报官!我要报官!!”
“今日不讨个说法,我定不罢休!”
经过他这一番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北楼上下一众伎女食客也都纷纷围上前来看热闹。
一个机灵点的马仔趁着骚乱,悄悄出了人群向着楼外小跑而去。
王智可不管他如何叫嚣,背着手下楼走到他的面前,扬起拳头又要作打,吓得王闳孚连忙双手抱头,蜷缩身子。
“哈哈哈哈…”
王智大笑一声,并未下手,只是吓唬他一下,便径直从他面前路过,带着陈与义四人下了楼去。
“你你你…”
王闳孚这番窝囊模样被周围人瞧了个干净,一时间又羞又怒,指着王智的背影,只是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却不敢再叫嚣,怕这愣头青再回身给自己来这么一下,那就彻底没脸见人了。
至于还手,那自是不敢的,正因为对这厮无比熟悉,所以他只敢耍耍嘴炮,若是动手…自己这一群人,怕是连人家手指头都伤不了一根。
可就在这时,王智五人才刚下了楼,便看到一个马仔学子领着一行五六名兵卒来到了场内。
“就是他!”
这个马仔指着王智对兵卒头领道:“就是这个人,无故殴打我等,此人目无法纪,子脚下都敢行凶作恶,必须严惩。”
兵卒头领先是看向马仔指着的人,又抬头看向梯台上脸面染血的王闳孚,也是无奈摇头苦笑,并未询问缘由就走上前开口道:“王二公子随我等走一趟吧。”
兵卒头领言辞中并无多少恶感,反而就像是见到了老朋友,喊着去自家里吃饭一般随意。
王智那个郁闷呐,怎么这么不巧,就打了一拳就得去吃公家饭,早知如此还不如多打两拳,也划得来些。
“行吧,张押铺先请吧。”
王智并未狡辩,伸手作请,兵卒头领也未有任何举动,便带头清路出楼。
王智五人随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