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眼睛亮著,一直被壓著的那塊臉頰上浮著一些粉。他懶懶的趴在沈兆景的胸口,說:「你完了。」
沈兆景還沒反應過來:「我怎麼了?」
陳亦周又笑了一聲,抬眼看她,眼珠過於清澈而能看見她自己的倒影,過了幾秒,他湊上來親了她一下,借著這個動作接吻,換氣的過程中,陳亦周提醒她:「你用的是大號刷的微博。」
我艹——沈兆景立馬反應過來,想要去取消那個贊。
但陳亦周已支起上半身,一手抬著她的下巴,將那個吻加深,不再給她換氣的時機。
他像是故意的。
等一個吻結束,已經過了得有一兩分鐘了,具體多長時間,沈兆景也不清楚,反正胖總一個電話打過來,陳亦周已經下了床正在整理衣服,順便將那些信紙都一一折好塞進信封了。
他動作做的很細緻,聽到電話鈴聲,慢慢回頭,衝著沈兆景使壞的挑了挑眉。
沈兆景一邊對著電話心虛,一邊好氣的抬腳想要踹陳亦周,還沒踹到就被陳亦周抓在手裡,他低頭在她腳背上親了一下。
而沈兆景此刻已經接通了電話,手機聽筒里傳過一聲胖總幾乎破音的尖叫,她正將手機從耳朵旁扯遠點,而腳背上的溫熱觸感又讓沈兆景無可自拔的繃緊了腳尖,她燥的渾身都熱了起來。
她和陳亦周也就上次一次的經驗,因為兩個人都挺菜的,經驗不足導致對這件事躍躍欲試又有點束手束腳。
中間也就只有親吻擁抱這種程度的親密事情。
此刻這樣的動作令人心悸,尤其是沈兆景能感覺到他短暫鼻息落在腳背上。
電話那頭的胖總半天沒有聽見她的聲音,總算是收起尖叫,狐疑的催促她出聲:「小景,你在聽嗎?」
沈兆景臉猛地一熱,即使隔著電話聽筒,仿佛已經被胖總現場抓包了一樣,她這次飛快收回自己的腳,安安穩穩的縮進被窩裡,生怕陳亦周還伸手從被窩裡把自己的腳抽出來,所以她還謹慎的用腳壓住被子邊。
不給陳亦周一點機會。
見狀,陳亦周微微挑眉,在床邊坐下,留給沈兆景一個背影。
沈兆景一邊防備著陳亦周,一邊趕快出聲回答胖總:「在聽在聽。」
得到她的聲音,胖總深吸一口氣,好像是將自己的情緒變成壓縮餅乾一般,情緒穩定了才開口,從手機聽筒里傳出來的聲音和平常似乎也沒什麼區別。
胖總:「你和周周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沈兆景的手機沒有特地減輕聲音,因此這句話也非常清晰的落在房間裡,而一同處於房間內的兩個人都聽得仔仔細細。
一個手握著手機,既尷尬又臉熱,想要乾脆把手機丟給陳亦周來說。
另一個倒是躍躍欲試,轉臉對著沈兆景比了個眼神。
幾乎不用言語,沈兆景立馬讀懂了對方的躍躍欲試,原本還恨不得丟出去的手機又被握緊了一點。
她冷靜了幾秒,才用平常一樣的語氣開口,實際上比平常和胖總商量工作的語氣要心虛個幾倍,熟悉的人再耐心一點便能聽懂沈公主的羞怯。
例如床邊坐著的陳亦周將手裡的信封收拾乾淨後往床頭柜上一放,轉身又上了床,只委委屈屈倚靠著半邊身體,將胳膊輕輕搭在沈兆景的肩膀上,垂下的漂亮手指若有似無的觸碰著她早就發燙的耳垂。
他輕輕笑了下,不過幾秒的時間,立馬被一邊機敏捂住手機的沈兆景用胳膊肘捅了下胸膛,沒多疼,陳亦周還是裝模作樣的忍痛出聲。
胖總耳朵動了動,立馬追問:「陳亦周是不是在你房間裡!」
連名帶姓的叫了。
原本小動作不斷地兩個人都乖乖安靜下來了。
沉默延續幾秒,沈兆景先出聲,拉長了聲音叫了句:「胖~」
「胖他大爺的!」胖總反應激烈,追問:「你們到底怎麼回事?狗仔記者粉絲全來問我,各個都覺得是我給你們兩個瞞著的,你們兩個給我交個底,是在一塊了,還是被狗仔亂寫——」
沈兆景打斷胖總的長篇大論:「在一塊了。」
胖總卡殼了下,下意識反問:「誰?」
陳亦周輕笑,用一種很夾的語氣說:「我。」
他抬眼看一眼沈兆景,眼睛裡滿是得意。
沈兆景抿了下唇,帶笑又無語,接道:「還有我。」
沉默,又是沉默。
就在沈兆景摳手指,順帶發現陳亦周食指上不止什麼時候有了倒刺,她把手機遞給陳亦周示意他先拿著,自己則一手撐在陳亦周的腰側翻過身去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翻找好幾下才找到指甲剪。
坐回原地,她一手撈過陳亦周的手,一手拿著指甲鉗準備把他食指上的倒刺給剪了。
陳亦周對著電話屏幕問:「聽清楚了嗎?胖總。還在聽嗎?」
他無意間瞥了下沈兆景,她額前的劉海滑落了下去,他伸手給她勾到耳朵後,視線往下看清她手裡的指甲鉗,立馬要抽手,說:「這你剪腳指甲的!換一個。」
沈兆景眼疾手快給他把倒刺剪了,聞言翻了個白眼:「別裝了哥哥,搞得好像剛剛親我腳的人是狗一樣。」
她只顧嘴快反擊陳亦周,完全把沉默在一旁電話那頭的胖總給忘了。
話音剛落,瞬間從電話聽筒里傳來一聲胖總標誌性的冷笑,兩秒之後,電話被胖總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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