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许久,嬴稷觉得这不应该是自己的问题。
“你可知在说些什么”
“知道。”阿政点头,眼中满是认真,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嬴稷看着还不到自己腿根高矮的小崽子,理智回归脑海,小孩子总归有些奇思妙想,没关系,他可以慢慢讲,“要知道,你同你父亲的课程都是当朝大将、相邦亲自教授的,学习的内容更是旁人不可随便提及的,可不能随便教给旁人。”
“高大父说的有道理,但是母亲也不算是别人吧”
阿政没等嬴稷再说话,就紧忙举了几个例子,“政在赵国的时候听过许多故事,什么信陵君窃符救赵,孟尝君鸡鸣狗盗,都是通过魏王和秦、高大父你身边的妃子做事的,归根究底这些人都不知道他们做的事情又什么坏处,只知道眼前的好处,要是有人教给她们如何分析利弊,不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吗”
“你”
“而且以政为例,在赵为质的时候只有母亲陪在政的身边,许多事情都是母亲教会政的,可又有许多事情母亲教不了政,可若是有人教母亲,母亲不也就可以教政了吗”
嬴稷“”
“高大父,政说得对吧”
对,怎么不对
可嬴稷从未见过有拿着他们自己做例子举例说明的,看他举的例子,窃符救赵,鸡鸣狗盗,每件事都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得不说,以这两件事情做例子,着实让他感同身受。
更不要说阿政还提及到作为质子时候的事情。
尽管记忆已经很遥远了,然而时光给回忆上了一层柔和温暖的滤镜,让嬴稷不禁回忆起了当初与母亲一起的生活。
“如此说,还真的没有什么错处,只是叫你这么说,以后不仅是男人要学习这些东西,就连女人也要学男人要学的东西”
“对”
幼崽的想法是简单的,既然要联想,联想到天下之人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女子以后也要成为男人的妻子,高大父的妻子,魏王的妻子,父亲的妻子,以及其他人的妻子。
再然后就是当母亲,他的母亲,高大父的母亲,旁人的母亲,不都是如此吗
嬴稷觉得自己快要被幼崽说服了,但是仔细想想又不愿意承认这件事,也不顾及阿政只是一个幼崽,当下就辩驳起来,“可若是这个女人利欲熏心呢而那个男人又软弱可欺呢这天下岂不是乱了套历朝历代妲己,褒姒,再说近一些那楚怀王的南后郑袖,不外如是。”
“妲己褒姒郑袖”
阿政瞪大了眼睛,大大眼睛中满是疑惑,这些人都是谁
嬴稷“”
“停下”
嬴稷突然高声喊道,马车缓慢停下。
推开马车门,便有侍人入内,“大王有何吩咐。”
“附近可有驿馆逆旅”
已经出了内城,大军驻扎在郊外,尚有一段距离,嬴稷却是兴致上来,非要与阿政说个明白不可。
“不远处便有一凉台,做旅人歇脚使用。”
“那是那处了。”
嬴稷点点头,侍人得了命令,连忙着人去收拾,这当口嬴稷开始解释起这些人身份事迹。
阿政聪慧,趁着这个当口也去找个外援,一打开玉板见曹操还着消息,登时一骇,不敢再想其他,直截了当找了大政。
关键时候还是大政靠谱。
秦皇人物介绍
秦皇妲己褒姒郑袖
大嬴政昨夜通晓做了个手办,突然被阿政叫来介绍人物,还有些不明所以,匆匆找了些资料,这工夫嬴稷就开始介绍起来。
阿政的秦语仅限于普通日常交流,听课还是有些吃力的,不过两厢印证下效果却是绝佳,不出片刻工夫阿政就已经分清这三个人关系。
侍人已然命人全然布置好,恭敬请秦王下车,阿政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两人相对而坐,刚一坐下,阿政就表了自己的看法。
“政已经知晓了这三人,可是妲己和褒姒也非利欲熏心之人吧,若是纣王年轻力壮还在鼎盛,周幽王不那么昏庸,得罪大诸侯申侯,想来也不会有事吧至于郑袖着实是有些贪心,可这与政说的那两个例子中的人并无不同啊若是郑袖也有人交给她利害关系,想来也不会做出那些损天下又不利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