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这边算是苦到头了,“兄弟,算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别老来我这儿?你看看你这几天都拆我家房子多少次了?”轻轻碰了碰摇摇欲坠的墙体,‘咣当’一声倒地不起,还扬起了一些尘埃,那一副‘你不要过来啊’的样子,何言觉得他都快压力过大不想当医生了。
“赔给你!”多大点儿事?值得他这副表情,严逸打了个哈欠手撑着脑袋,一副想睡过去的样子,这几天他的身体越来越不稳定了。
“你现在这情况别再随意变身了,容易……彻底变成动物。”何言知道严逸的身体快崩溃了,心里也很担心,但他也不知道劝严逸,这人压根不惜命,金悦悦也只是他家人硬塞的,“你不是有金悦悦吗?那可是你未婚妻,找她帮你呗!”
严逸看了一眼何言那含义不言而喻。
“那就去找顾枳,你不是已经喜欢上他了吗?跟他说呗。”何言都快被严逸逼疯了,这家伙现在老往他这儿跑,他一点儿私人空间都没有。
严逸二话没说直接送何言远去,看着身后又一堵墙被毁了,心里快哭成泪人了,他又说什么话惹到这人了?
“人不在,失控。”
“你把他家拆了?”何言眼睛瞪得老大,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算是吧!”他真不是故意的,该赔的钱也转给顾南了,要是何言知道他此刻的想法肯定恨不得敲死这只蠢熊。
“兄弟,其实你是哈士奇来的吧?”何言知道失去理智的兽人都会破坏周围的一切,可这只喜欢拆家的毛病倒还真的只有严逸才有。
“没控制住。”
“兄弟,你自求多福吧!”有未婚妻不说,毕竟是家里安排的;拒绝顾枳也不说,就算是他脑子一时半会儿没想通;可这拆人家能怎么解释?突然心血来潮帮喜欢的人家里翻新一下?这说出去谁信?
严逸皱眉显然是没听懂这话的意思。
何言贴近了细看他的样子,严逸皱眉直接将人推开,也不管何言会不会受伤。
奇怪……之前小孩儿靠他那么近的时候他怎么一点儿都没有想打人的感觉?难道他很久之前就看上那小孩儿了,想到是这种情况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严逸啊,你说你明明长着一副很会的脸,怎么就啥都不会呢?”何言觉得严逸真白瞎了他这副长相,情商连他都不如。
见严逸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嘴里的话更是不吐不快了,“严逸!你听到我说话没!你就不能学学凤衍?你看人家多会撩美女,你再看看你,一样都是家里钱权不缺的,你怎么就过得跟个苦行僧一样?”
“回了!”实在不想和何言讨论这个话题,把他和凤衍放在一起实在是不好比,两人的志向完全不一样。
到家在现金悦悦正坐在沙上等着他,“有事?”
“严逸,我们好好谈谈。”金悦悦在这儿等着他很久了,没想到竟然真的这么晚回来。
严逸看也不看金悦悦就往楼上走,边走边留下了这么句话,“等十分钟。”
果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看着严逸穿着浴袍擦着头上的水,金悦悦觉得她的脸都红了。
“有什么事?”直接在沙上坐下,他和金悦悦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严逸,严爷爷已经定下的婚期为什么要推迟?”故意装出一副小白花的样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金悦悦,你是不是忘记当初的事情?”严逸冷眼看着女人,脸上的不耐烦都快溢出来了,可金悦悦还在凹人设压根就没看到他脸都黑了。
“不管当初我们两家说了什么,现在我们俩是夫妻了,应该要相亲相爱……”说到这儿还红了红脸,小心翼翼地偷瞄严逸袒露的胸口。
“你是不是对夫妻有什么误解?”严逸心情很烦躁,很久没见过小孩儿了,也不知道他今天过得怎么样,满脑子都是顾枳的身影。
“逸,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谁和你说了什么?你千万不要相信啊!我是真的喜欢你……”金悦悦有些心慌,尤其是今天听父亲说严家要拖延婚事更是让她害怕。
耳边都是女人的声音,严逸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躁动了起来,“金悦悦!滚出去!”那模样就像是地狱的阎罗一样,看的人背后凉。
金悦悦拿起包就离开了,和这些相比命更重要,而且……她这个时候要好好调查严逸,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严逸躺倒在沙上,右手挡住顶上的灯光,左手已经变成了熊掌,努力克制着自己,拿出光脑打电话给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