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这个称呼只有从小看她长大的长辈们会如此唤她。
如今出?现在徐怀安的唇齿之间,少了几分长辈对晚辈的慈爱,多了几分暧昧缱绻的旖旎。
苏婉宁只是翘起嘴角,并未答话。
徐怀安便自言自语地说:“这样,好像有些不适合。”
至于为何不合适,他也没敢再细说下去。
苏婉宁笑盈盈地瞥他一眼,忽而?瞧见了他清俊面容里一闪而?过的懊恼。
这懊恼里还有些小心翼翼的珍视。
被?人珍视的滋味总是极好的。
苏婉宁弯起杏眸,吃了一块儿糕点后,笑着赞道:“味道很好。”
她一笑,徐怀安也从懊恼中抽身而?出?。
他见苏婉宁吃的高兴,人也不由地松快了几分,与她一起吃起了糕点。
望湖楼毗邻一汪明镜似的扬州湖。
从支摘窗往湖心的方向?望去时,碧蓝的天?光与泛着潋滟的湖色交相掩映,勾勒出?一副水天?一色的清雅景致来。
各处都有各处独到的景色。
京城有京城的繁华富贵,扬州城有扬州城的别?致韵味。
景色宜人虽好。
可最让徐怀安心旷神怡的是,此刻他身旁相伴之人是苏婉宁。
是他放在心尖上的苏婉宁。
往后的许多年。
徐怀安与苏婉宁历经浮沉世事,相知相守,也曾历经过百川山河,领略过波澜壮阔的美景。
可这些美景再壮丽清新,也不能与扬州城的望湖之景相提并论。
扬州。
真是个曼妙美丽之地。
徐怀安一扫方才险些说错话的阴霾,好心情持续到了回宗府的那一刻。
马车停在宗府门前的石狮子旁。
方盈盈与苏婉宁先头下了马车,便听方盈盈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多谢徐公子和宁宁姐姐特地来千芳阁接我。”
苏婉宁待她也十分客气:“都是一家人,盈盈妹妹不必这般客气。”
徐怀安也拘谨地点了点头,眸光只落在苏婉宁一人身上。
这时,宗义和宗耳两人也走来了前院门廊,笑着招呼苏婉宁和方盈盈进门。
“前厅已摆了席,快些进来用膳吧。”
宗府每隔五日便要?举家一同在前厅用晚膳,一家人好团聚一番,联络增进些情谊。
苏婉宁也觉得这个规矩极好,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何必要?分院而?食?
她欢喜着应下时,也没忘记身后立着的徐怀安。
苏婉宁瞧一眼宗义与宗耳,那话头对准了好说话一些的宗义,“外祖母可还有什么吩咐?”
她也不好直接问徐怀安能不能一起去前厅用膳,便只能委婉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