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交易双方检查完互换手提箱后,交易算是完成了。
十几个黑衣人如潮水般退回他们的船上,而格雷格则原地换回他的工作服,应该是准备回家了。
莱奥没有跟着他,而是偷偷跟在那条交易了纸质文件的船后面,他要知道上面的是什么东西才能威胁格雷格。
幸好《职业之书》探测到他们没有一个职业者,莱奥轻松制造了一场火灾然后趁乱把手提箱盗出来了。
莱奥回到格雷格家的附近,找了一个旅馆开了一天房间。
在房间里,莱奥打开手提箱,查看里面文件的内容,现这些文件上的资料都是一些人物的资料,还有某个地方的换防安排,但又不注明位置和人物的名字,基本使用了数字的代号,如“2号”、“12号”之类的。
莱奥不知道这些文件是关于哪里的哪些人的资料,但知道一定非常重要,因为他刚才查了一下,那块水晶板是某种不记名的星币交易凭证,最少都价值上亿的数额。
作为中间联络人的格雷格,在交易后不到半天便有一方出事遗失货物,相信对方一定会想办法找到盗窃的人。
莱奥正是想正面与他交易,把资料还给他,然后换来拉齐奥的秘密。
趁格雷格还没反应过来招人,莱奥大步走向他的家。
“叩叩叩!”
“谁?”
格雷格的脸从半开的门显现出来,脸上满是警惕之意。
“你好,格雷格·麦克弗森先生,我是想来和你做一单交易的。”
“什么交易,我不感兴趣,我家没有缺任何东西,上门推销的话找错人了。”说完便要关上门。
“等等,我想你看完这件东西会感兴趣的,中间人格雷格·麦克弗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中间左边,我只是一个花匠,再不走我就要……怎么会在你手里!?”
话说到后面格雷格突然双目瞪大看着莱奥手上的东西,正是刚才交易的那个手提箱。
“现在可以谈谈了吗?”
“……你先进来。”
“砰!”
用力的把门关上后,格雷格瞪着走进屋里的莱奥说道:“听着,我不管你是如何拿到这东西的,不过我劝你最好还回去,你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他们的势力可以瞬间把你吞噬掉。”
“当然,当然,我会还回去的,不过是经过你的手还给他们。”莱奥尽量做出与平常不同的性格和举动,轻佻地坐在沙上对格雷格说:“前提是你要满足我的条件。”
“什么意思?你偷的东西关我什么事,而且我为什么要满足你的条件,莫名其妙。”
莱奥把脚交叠在一起,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格雷格·麦克弗森先生,你不会不知道刚才我已经拍下了你们交易全过程的证据,我想你知道这箱子里的东西暴露出去会有多大麻烦吧,到时候你能跑得掉吗?”
“你是联邦的人!?不,不对,你是‘那个人’派来的。”
莱奥其实是蒙的,他不知道箱子里的资料具体代表了什么,但从交易数额能看出非常重要,果然,听到莱奥的话,格雷格马上变得焦虑起来。
“我的身份你就不用猜了,以后便会知道。说回你的事,就算交易双方放过你,你猜资料上的那些人知道了你作为中间联络人,会让你好过吗?”
“你到底要怎样,说好了,如果是钱的没问题,说一个数,我可以给得起。还有,别指望我去指证他们。”
莱奥稍微沉吟一下,他在思考怎么开口让对方说出拉齐奥的事情,又怕对方隐瞒说谎,他并不会测谎。
“这样吧,麦克弗森先生,其实我对你的工作没有兴趣,对这次的交易也是偶尔撞上的,但我在查一件事,你把最近一个月作为中间人联系的交易名单交给我,然后我把手提箱交还给你,你再以自己的渠道把它交给那边,事后你可以把我的事情说给他们听,这样我们算是两清,如何?”
这是莱奥临时想出来的折衷办法,既不暴露自己在查拉齐奥的事,也能得到与拉齐奥有关的信息,伊恩返回新伦敦在半个月前,出差的时间在一个多月前,拉齐奥的事情一定是生在这段时间之间。
“……你不是‘那个人’派来的吧,我不知道你要查谁,但你是在白费力气,我联络的交易每次都很安全,事后双方都不再有交集,你想查什么都没用。”
“是吗?那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呢,格雷格,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趁那边还没找上你,最好先把资料拿到手也能拿点好处。”莱奥不知道对方说的“那个人”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想再拖下去了。
“……等着。”说完格雷格便走到房间中间的位置,撬开地板拿出一张纸交给莱奥。
莱奥飞快地看了看,上面写了时间地点和交易双方的名称,里面赫然就有拉齐奥的名字,时间是半个月前,就在伊恩回来前的前几天时间。
“东西给你了,我的呢?”
莱奥很爽快地把手提箱递给他,然后对着他笑了笑,说:“合作愉快,格雷格,你会现自己做了个明智的决定。”
“废话少说,拿了东西赶紧滚,要不是我不在家里放武器我早就一枪崩了你。还有,我提醒你不要暴露我,不然你会知道一个中间人豁出命来会有怎样的能量,我一定会找到你本人的。”
莱奥不再说话,他知道格雷格一定能看出自己现在是伪装过的,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变脸后的伪装,即使找到了“夏洛克”最多也是丢失一个扮演身份而已,还是在最早期没有任何名气的一个侦探,相信很难联想到。
他特地用【远行】离开,既是达到震慑的目的,也是为了告诉对方自己是一个职业者,而“夏洛克”是普通人,这样也能稍稍迷惑到对方。
现在名单到手了,接着可以让伊恩看一下与拉齐奥交易的那一方到底是什么底细,或许有他们公司的竞争对手。
……
看到莱奥传送走后,格雷格冒出一身冷汗,他刚才的确有想过在自己的房间里干掉莱奥,但考虑到家里没有趁手的武器和双方体格年龄的差距,就暂时熄灭了杀人灭口之心。
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职业者这种有凡力量的人,幸好没动手。
不过,接下来他要帮自己和刚才逼他交易的那个人擦屁股,把资料还给“那边”,想想就头痛,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中间人,格雷格也是第二次碰到这种情况,虽然不够第一次的麻烦,但也算棘手,他讨厌出自己预料的事情,想着自己财富已经够多了,年纪也上来了,是不是该金盆洗手不再干这活离开新伦敦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