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个荷包也送给元元可好?”霍元元眼巴巴地盯着匣子里的荷包,就如同盯着肉骨头的小狗。
小桃心里啐了一句贱蹄子,随即也不甘示弱道:“夫人的绣图精美不俗,望夫人能够赏赐给奴婢。”
娇牌鸳鸯戏水图,居然发展到有人哄抢的地步了?
要不是她不瞎,可能真以为自己在这方面有所造诣了。
也难怪有些人身处高位便会一叶障目忘记初心,有这么多马屁精在,谁不喜欢听好话。
所以徐娇娇拍板决定——
谁都不给,等待下一个有缘人。
无视霍元元哀怨且可怜兮兮的眼神,徐娇娇认为自己唯二的孤品要让第四个人来品鉴。
于是便把匣子里的荷包揣进袖中,静待下一个有缘人。
“昨日有人看见你在西侧柴房。”
荷包收好后,徐娇娇的眼神轻飘飘落在一边幸灾乐祸的小桃身上。
小桃本就无意争抢荷包,只是想给霍元元找不痛快。
被这么一说,脸色微白。
昨日她确实是在那里等着马郎,但她提前看过了,四周根本没人!那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不,她不能慌。
“昨日奴婢来了葵水一整日都闭门不出,不知是谁要陷害奴婢,请夫人明察。”昨日她的时间把控得极好,又有交好足有十年的婢女打好配合,而且她也格外谨慎,万不会有人发现。
“当真?”俯视着就算跪着也脊背挺得笔直的小桃,徐娇娇神色玩味。
就对自己这么自信?
思前想后都没有环节出现纰漏,小桃咬牙,暗暗掐了一把想要发抖的腿,她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重重地向徐娇娇磕了个头,声音洪亮:“还请夫人明察!”
这个自信,到底源自哪呢?徐娇娇想。
是源自偷情的爱人,还是多年的故交,亦或是自己呢?
“那许是看错了吧。”如同一开始,徐娇娇轻飘飘地一笔带过,一副懒得再追查的架势。
小桃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
话锋一转,小桃才放下的心又提起来。
徐娇娇摆弄着的绣花针,闪过的银光刺得小桃的眼睛生疼:“都说女子来了葵水气血相亏,本夫人看你脸色红润,可是有什么好的方子?”
葵水不过是借口罢了,偷欢才是真。
可小桃哪里敢说,只能道:“夫人说笑了,奴婢只是皮糙肉厚罢了。”
“这样啊。”徐娇娇喃喃,“到底是女子,你这几日便休息吧。”
没想到竟然因祸得福,一想到又可以与马郎多见几日,小桃大喜过望:“奴婢谢过夫人。”
“嗯,退下吧。”
“是,夫人。”
小桃自以为隐瞒得很好,但其实她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徐娇娇的眼睛。
本可以将存有祸心的下属一举拿下,但她偏偏没有,那她在等什么?
徐娇娇但笑不语。
而看完全程的霍元元,歪着脑袋,脆生生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天真:“夫人,奴婢觉得小桃在说谎。”
“
为何?”徐娇娇起了兴致,这丫头怎么看出来的?
霍元元一本正经道:“她方才来禀报时步伐矫健,根本不像身体不适,再者,与小桃同屋的那位姐姐的葵水日才是这几日,奴婢见过她洗葵水布,却没见过小桃。”
夫人是贵人,自然不会关心一个丫鬟的葵水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