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现在她也会连同那少女的身体和神魂一起化作一滩血水。
袁蔓将这些都同楼止说了,只是想要活下去。
“你们圣主在哪里?”楼止出声。
曲莺时一直以来因为他而关切邪修的事情,现下有邪修在面前,他便要问清之后说与少女听。
“没有人知道圣主在哪里。。。。。。”
*
曲莺时睁眼,虽然感觉自己仍旧躺在床上,却有种漂浮于宇宙的感觉。
她坐起来,伸手往四周摸索。
床帘、木架、窗户!
她掀开被子,用膝盖磨蹭过去,推开了窗户。
微风袭来,伴随着一股她闻过的熟悉的冷香。
楼止站在窗外,弯腰摸了摸少女的脸颊。
“曲莺时,睡得好吗?”
曲莺时别开了脸,双手趴在窗沿上,声音低低的:“在哪里?”
反正肯定不在之前的地方了,这里的气息不一样,构造也不一样。
“我带你看。”楼止轻声道。
而后双手探进窗内,绕过少女腋下,将人直接抱了出来。
突来的动作使得她低呼一声,悬空无依托的感觉又令她慌乱地搂紧楼止。
楼止知道她定不愿一直被抱着,便将人放了下来,换做牵手。
曲莺时下意识要甩开,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空闲的左手四处探了探没摸到东西,于是右手还是任人牵着了。
楼止带她在飞舟上走。
先是摸了飞舟之上的楼和物件,再往外走去,摸船舷。
为了让她明白这是在飞行,又将灵力罩破开一点,引着她的手去感受风。
“在、在飞吗?”
“对。”
脑海深处是一个音节的回应。
曲莺时猜想对方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我们去东边药王谷和合欢派,帮你看耳目和虫毒。”
她只听到一串长长的音节。
这样听不见看不见,一切需要触摸来判断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身边唯一一个人是个不知好坏的男子!
但如果让她自己去探索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曲莺时没有法子了,只能伸手去揪住他的衣服,问:“你是坏人吗?是你给我下毒吗?”
楼止想起之前分开后,在深林里找到她,她那时候也是同样地仰着小脸问他会不会骗她杀她。
这是她亲近前的最后一道询问。
楼止将她的手拉下来,把蜷缩的手指一根根展开,而后伸出手指在她掌心写:不。
受伤后,直到刚才,少女对所有事物都是警惕小心的,对什么都不敢迈出步伐。
而现在,她终于想要接触这个世界了。
前两天楼止没有用手指写字让她感受,一是因为她本身抗拒,二是只有体会过难以靠自己得知外界讯息之后,她才会将依托放到身边唯一的他身上。
楼止想要她全身心的信任。
他卑鄙地让少女自己摸索了两天。
果然,眼前的少女手心痒得蜷缩了一下,却没有收回去。
而是又问:“我想吃饭,可以吗?”
楼止一手托着她柔腻的手掌,手指在她掌心划动,传音与手写字一同落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