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无涯隐约察觉时灼的意思,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收起了冷嘲热讽。
几人各怀心事,一会也就到了出事的地方。
刃无涯没和他们分开,好在,血腥味实在浓,不需要寻找便直奔此地。
还是那个熟悉的四岔路口,桌上的面依然散着袅袅热气。
诡异的是,任凭空气中的血腥味再如何浓重。
他们肉眼始终看不到一个人影。
沈轻流蹙眉:“应该是被分割进不同空间的幻境里了。”
这就有些棘手,没想到幕后这魔的幻境已经如此登峰造极。
时灼忽然打了个寒颤。
“你们不会也是幻境弄出来骗我的吧?”
沈轻流和刃无涯都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刃无涯道。
时灼:……
好了,放心了。
沈轻流听着耳边的噪音,举起手中的长剑。
剑身嗡鸣,颤抖着出碧绿的光,接着,沈轻流伸手一抛。
剑脱手而出。
狠狠的扎在面前的一堵看不见的透明阻隔上。
沈轻流淡然的动动手指。
时灼似乎听到了清脆的碎裂声。
“哗,哗啦—”
似乎有什么无形的阻隔被打破。
不知何处袭来的热浪直往脸上扑来。
声音也顿时钻进耳中。
惨呼、哭嚎、张狂的大笑。
破了的墙后简直像是人间炼狱。
这些身着白衣的弟子终于浮现在时灼他们眼前。
明明身前并没有人,一个个却神情痛苦癫狂,活像是陷入了某种痛苦至极的回忆或者幻境里。
那浓郁的血腥味也是来源于他们身上不知何时互相伤害,切割出的深深伤口。
时灼甚至还看到,有个弟子趴伏在地上,似乎气息全无,而周围的一个弟子还神情癫狂的拿着弟子长剑在他身上狂砍。
时灼想吐。
刃无涯挑眉,不过这是别宗内务,他不便出口,只拿了一竹筒青竹水给时灼。
没见过血杀过人的雀儿,想吐是正常的。
沈轻流神色阴冷,一道劲风将那狂砍的弟子掀翻。
那弟子如乌龟四脚朝天,还欲要站起来接着砍。
沈轻流的本命剑飘过去,在那人脸上左右抽了好几下,直把人抽晕了过去。
沈轻流运气将周围的弟子全都束缚住,长剑熟练的将众人打晕。
他俯身查看趴伏在地弟子的伤势。
看见时灼关切的眼神,轻轻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