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津的車隨著車隊開到釣魚台,趙平津送了人進去,隨行的人員都安排妥當了,北京這邊又留了人照看。沈敏臉上緊急冷敷過,已經消了腫,隨行的人員還給他臉上撲了層粉,遮住了鼻翼的些許瘀青,他是趙平津的席秘書,今天要露面的場合太多了,他留在酒店內又確認了一遍安保措施。
趙平津從樓上下來。
沈敏知道他是強弩之末了,用眼神示意龔祺趕緊送他回去。
龔祺點了點頭,陪著他往外走。
趙平津步出一樓的大廳,站在漢白玉的欄杆旁,深深地吸了口氣。
胸腔里都是血腥之氣。
他的身體繃得筆直,牙根咬緊,腮幫都在微微發抖。
身體裡此刻一點知覺都沒有,心頭那一處的痛,被他死死地控制住了。
這一刻竟然覺得格外清明。
沈敏跟著走了出來。
隨行人員正在檢查車輛,對講機里傳出確認一切正常的聲音,沈敏落後了幾步,站在人群外給家裡的保健醫生打電話。
助理簇擁著趙平津往停車的路邊走。
趙平津走到車道旁,手機響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屏幕上閃爍的名字仿佛一根利刺,瞬間刺進了他的腦部神經。他突然伸手,將手裡的電話狠狠地砸在了車上。
金屬撞擊車體發出一聲悶響,手機屏幕碎了,細小的鋼化玻璃碎片四濺。
站在他身側的一個黑衣壯漢幾乎是在一瞬間,側身擋住了他的身體。
龔祺領著幾個助理和秘書立刻站住了。
圍繞著車輛的其餘幾個黑西裝男人,依舊在車輛的四周戒備,戴著墨鏡,面無表情,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趙平津擺擺手,身前的男人躬身讓開了。
他艱難地喘息著,胸口劇烈起伏,卻又被他極力地壓抑住了。趙平津抬腳往前走,沒走出兩步,一頭往下栽。
沈敏沖了過來。
比沈敏更快的是趙平津身邊的人,兩個彪壯的黑衣男人幾乎是一個箭步衝上前,一左一右地撐住了趙平津的身體。
車門被迅打開。
保鏢扶著趙平津坐進了車裡。
趙平津厥過去了幾十秒,在車裡醒了過來。
車廂里催促的電話鈴聲一直在響。
沈敏置若罔聞,坐在他身旁,擔憂的神色也有點壓不住了,看見他清醒過來便問:「您怎麼樣?
趙平津睜開眼看見是他,又閉上了眼,臉上浮出一層石灰一般的慘白,歇了好一會兒,才低聲應了一句:「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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