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們是天生註定的情人。
一生中,若論起情事,她是他有過的最好的女人。
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有勇氣再觸碰這份記憶。
但此時此刻口腔里都是她甜杏一般的氣息,覺得身上舒服極了,又被一股燥熱折磨著,他的手掌貼在她的肩上,撫摸她的鎖骨,她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
西棠終於清醒了,迷茫地看著他:「幹什麼呢?」
趙平津不讓她說話,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唇已經順著她的脖子密密地吻了下去,西棠伸手抵住他的肩扭著腰掙扎了一下,卻瞬間撩起了他更深的欲望。
趙平津猛地一把抱起她,黃西棠摟住他的脖子尖叫一聲,卻又在下一刻笑出聲來,趙平津親密地親了親她的臉頰,兩個人換了個舒服的位置。
火山熔岩一般的熱流在兩個人的身體裡流淌,西棠的身體在他的手臂里,輾轉如明媚柔軟的溪流。
饜足過後,趙平津久久地抱著她不放。
他摸了摸她後背的右側肩膀,那裡貼著兩塊厚厚的藥膏貼布,裹住了整塊骨頭。
趙平津抱著她,手橫在她的背上,輕輕地問了一句:「手疼?」
西棠臉上是累到了極點的滿足,嘴角有點兒恍惚的輕笑:「嗯,不要緊,因為這幾天在拍京戲呢。」
趙平津卻比她清醒得多:「你當初就不該那樣氣我,說那樣的話,哪個男人受得了。」
西棠後來回想起來,也一直覺得自己年輕時候其實處事欠妥,她略帶歉疚地輕輕應了一聲:「嗯。」
趙平津反倒愣了一下,悶聲悶氣地說:「我不是要說這個,我是——」
話說了一半,他忽然停住了。
他的掌心貼在她肩上的傷疤,輕輕地撫摸,一下,又一下。
沉默了許久。
趙平津低低地說了一句:「我不該害你遭這罪。」
西棠安慰地吻了吻他的耳朵:「沒事兒了,我現在挺好的。」
他聲音有點哽咽:「我捨不得。」
趙平津頭埋在她的胸口,眷戀地不願移動。
西棠抱著他,感覺像抱著一個孩子。
下午司機接西棠返回劇組。
趙平津跟西棠一塊兒走,西棠有點擔心他的身體:「不再多休息一天?」
趙平津已經恢復了精神,早上剃了鬍子,乾淨的下巴泛出些許的青色,黑色西服,白色襯衣配暗紅斜條紋領帶,俊朗的眉宇之間有凜然端正的寒意,不笑的時候嘴唇的線條很冷峻,仿佛冰封河底被冰雪浸過的尖銳岩石,窗外的雪色映得他的臉色有點蒼白,但這絲毫無損他的英俊。
趙平津聽了她的話,若無其事地答:「沒事兒。」
將她送到了劇組,趙平津淡淡地說:「我再給你電話。」
西棠拎包要下車,手扶在車門上,回頭說了一句:「回家去休息幾天吧,你身體不容易養好,不要大意,當心潰瘍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