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不可置信地看著龍葵。
「你什麼時候對我的槍動的手腳?」
門外的卷耳勾唇一笑,深藏功與名。
龍葵緩步邁向江潮,腳步沉穩,鏗鏘有力,拿出風衣口袋中的繩子在手中把玩。
「你這樣的惡人,也許是老天也不給你活路吧!」
江潮嚇得肝膽俱裂,龍葵的每一步都像踏在他的心坎上,江潮想跑,但後面就是牆,他跑都沒地方跑。
卷耳悄悄起身離開了這裡,身後傳來一聲慘叫,卷耳沒回頭,走入無邊的夜色。
回到家裡他好好的泡了個澡,洗去了滿身的灰塵,迎接又一個朝氣蓬勃的早上。
龍葵是凌晨回到家的,花楹臥室門緊閉,龍葵在自己家洗好了澡,換好了衣服才過來。
這段時間來花楹這睡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不管忙到多晚,他都習慣回來。
這個晚上,龍葵睡得格外沉,這麼多年來,這樣無眠的夜,實屬難得。
而有一個人這一天晚上卻徹夜難眠。
那就是文清竹。
文清竹的媽媽安南子找來了,和他談了幾個小時,現在他心亂如麻。
安南子也是一位頗具傳奇的女子。
她也是一名大家族的閨秀,長得端莊秀麗,姿容十分出色,文清竹之所以這麼好看,大多得益於他母親的基因。
而且安南子言談舉止雍容華貴,十分有大家風範,當年在F國華人圈子極為出名。
而文清竹的爸爸文禮俊卻是文家最不爭氣的兒子。
除了長了一副好看的皮囊,有個好身世,一切都非常平庸。
兩個人之所以能走到一起,也是因為文老爺子與安南子爸爸關係十分要好,極力促成的關係。
如今看起來,兩個人的婚姻可以說一地雞毛了。
文清竹想起爸媽的事兒就頭疼,媽媽今天對他說的話還歷歷在目。
他的私生子哥哥已經接手了父親手上的幾個公司,還經營的頗為不錯,在家族也逐漸有了自己的地位。
安南子對他說:
「這幾年你也玩夠了吧,該去承擔責任了,媽媽需要你,家族也需要你。
你爸爸現在為了安慰那個始終沒有得到正室夫人位置的小三,居然立了遺囑要把自己的暔渢財產全給那小三的兒子。
媽媽先是被搶走了丈夫,現在兒子的繼承權又要被搶走,你叫媽媽情何以堪?
我知道你不想要文氏的一切,但你叔叔家的幾個孩子都不爭氣,你爺爺並不滿意。
從一開始,他定下的繼承人就是你,也培養了你那麼多年,你說走就走,對得起你爺爺嗎?他這麼多年一直在找你。
你爺爺發話了,如果再找不到你,他寧願把企業捐了,如果那樣以後就沒有所謂的文氏了。
家裡現在一團糟,人心惶惶,你真忍心文氏就此沒落嗎?」
文清竹此刻也在問自己,他真的忍心文氏沒落嗎?
他真的忍心丟下母親一個人忍受白眼和瞧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