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楚楹已经写好了十个大字,教宗格挨个认,宗格就是再不满意也只能憋着。
几轮下来倒是让刘楚楹大吃一惊,别看宗格体型粗犷是一介武夫,没想到他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本以为今天学十个字就已经到极限了,照他这个度,没个几天就能把三字经学完。
宗格没有察觉到刘楚楹眼中的吃惊,还以为是自己认错了哪个字。
他的记性和他那一双鹰眼,在所有他的部下眼里就是神迹一样的存在。
厉族多草原,平原,再往西边走还有一望无垠的沙漠,地势十分复杂,即使手里有舆图也不一定能找到对的路。
可偏偏宗格打仗十多年以来,从来就没有迷过路,不是靠舆图,全靠他的眼睛和脑子。
宗格被刘楚楹这样一直盯着,哪还有心情认字,他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怎么了,我的胡日格?”
刘楚楹猝不及防又被他偷袭到,最终决定要给他一个教训,省的日后他越得寸进尺,而她只能被他不断欺负。
“手伸出来。”刘楚楹表情严肃,颇有严师的风范。
宗格不疑有他,乖乖伸出了两只手。
刘楚楹拿起一旁,她刚刚去外面拿的竹片,宗格还以为那是她用来压纸的,直到那竹板打在他左手手心里,他的表情立马僵住了,一脸不可置信。
倒是一点都不疼,就是一股难言而喻的羞耻感莫名其妙就占据了他的脑海,将他整个人击溃,就连耳尖都忍不住红烫,小腹更是涌上了一股火热。
被女人打,他本以为自己会生气,却不想会是这样的滋味。
宗格一动不动,这种对身体清晰的认知,比被她打更让他难以接受。
“登学期间,不许动手动脚。”刘楚楹强迫自己要保持冷静,现在要是不跟他讲清楚道理,他后面只会更加无法无天。
她低下头继续写字,避开宗格的眼神,她下手有分寸,怎么着也打不疼他,他应该不至于跟她生气,而且也是他自己同意要听她的话。
宗格后面老实的不得了,直挺挺的坐着,就是看她的眼神越难以捉摸,也越赤裸,刘楚楹刚开始还能强装镇定,到后面被他盯得字都不会写了。
“。。。。。。今日就到这吧。”刘楚楹手忙脚乱的收拾纸笔,然后落荒而逃,其实她都做好被宗格抓住的准备了。
但直到她跑到外面,抓住了月桃的衣袖,宗格都没有追出来。
她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心跳的厉害。
“公主,您怎么了?”月桃疑惑道。
“……没事,大王要留下来用膳,你去小厨房熬碗鸡汤吧,熬得浓一些,少放些人参,大王不喜欢太苦的味道。”
刘楚楹自知今天胆子有点大过头了,本来拿竹片是为了吓唬他,结果真就打了下去,她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所以想试图在晚膳上弥补一二。
她忧心忡忡,丝毫没看到月桃看她的眼神。
若是换在以前,公主哪对大王这般上心,如今却连大王的口味都记得清清楚楚,到底是不一样了啊。
宗格在书房坐了很久,才平复下下身的燥热,其实不是他不想起来,是他没办法起来。
他额头上罩着一层薄汗,眼睛也有些泛红,想着刚刚那只落荒而逃的羊羔。
他诡异一笑,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后面月桃精心熬制的鸡汤也并未到宗格嘴里,只因宗格进了寝居之后,就重重关上了房门,然后几个宫女就听到自家公主的一声娇呼,然后就没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