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江听弦摇摇头,抿唇笑了一下,“要洗澡吗?我去给你拿衣服。”说完低着头匆匆走进房间。
为什么要骗他……
下午收到唐阶的消息后,他的心情一下子又回到了原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他却感觉内心一片空白。
在独自走回家时,诧异地在道路对面的一家餐厅里看到了唐阶和陈知川。
明明对面也有座位,可他们却偏偏坐在同一排,肩碰着肩,离得是那样的近。
随后陈知川的手搭在唐阶身上,倾身凑近了他,不断地和他说着话,而唐阶虽然很少开口,但却很有耐心地一直听着。
一如当初他第一次在酒吧时看见的熟稔模样。
在客厅等的有点久了,唐阶起身正想去看看,刚到门口江听弦就抱着衣服走了出来,“给你。”
唐阶没有立刻伸手去接,他现江听弦的眼睑末端有几缕睫毛好似被水粘在了一起,眼尾还有用力擦拭过的痕迹,微微泛红。
半晌,他垂下眼,仿佛什么都没看见般接过衣服走进浴室。
可当他洗完澡,打开门一出来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味,走进客厅就看到江听弦面色酡红地坐在沙上,面前的茶桌上散乱地放着几罐啤酒。
“怎么突然,喝酒?”
唐阶抬脚走到他旁边,偏头看向已经空了的两罐啤酒,桌上还有一罐喝了一半,剩下一罐还未开启的。
听见声音,江听弦晕晕乎乎地抬起头,看到唐阶的头还在滴着水,脚步晃悠地起身想要去拿吹风机给他吹。
“去哪?”唐阶蹙起眉,伸手拉住人。
“拿,拿吹风机……”江听弦随手指了指,胀的脑袋看到对方有些冷漠的表情不禁瑟缩了一下。
唐阶低头揉了揉额头,把人按回沙上坐下,“坐着,我自己来。”
背对着人吹头,唐阶都能感觉身后有道炙热的视线一直停在自己身上,快吹完后就带着江听弦回了房间。
可刚躺下不久,床上的人就突然喊着口渴,要起来喝水,见他醉得眼神都迷蒙起来,唐阶只好先安抚好他,然后拉开被子,走到客厅倒了杯水给他。
“还要吗?”小半杯水都给喝完了,唐阶接过水杯,伸手轻轻擦了擦他嘴边的水渍。
坐在床上的江听弦摇了摇头,仰头呆呆地看着唐阶,过了一会突然猛地扑向他,狠般又啃又咬,看架势就差拿脚踹了。
措手不及被扑倒,唐阶躺在床上一只手挡着他伸向自己衣服的手,一只手远远拿着水杯。
许久,江听弦终于安静下来,趴在他身上低声嘀咕了好几句,声音太含糊,只是隐约听到似是在叫他。
“什么?”
“唐阶……呃,唐阶是大坏蛋!”
等了半天,唐阶等到了这句在江听弦清醒时绝不会说出口的话。
“是,大坏蛋。”他不以为意地附和着。
“臭男人!”江听弦抬起头,用力挥了挥拳头。
“……是,臭男人。”
“就会欺负我……”原先高昂的语气骤然下降,短短一句话里不知藏着多少的委屈与不解。
“……”
唐阶抬眼看着喊完就倒头睡在他身上的人,似是睡得不安稳,梦中的江听弦微微皱着眉。
沉默半晌,唐阶伸手把他放回床上,然后盖好被子。
隔天两人当没生过此事一般度过了两天平静的周末,可当江听弦周一回学校的时候意外遇见了小时候的邻居许淮远。
当初江听弦家还住在别墅区时,许淮远一家也住在那里,刚好和他们是隔壁,于是两家人经常来往走动,而许淮远因年长他几岁,便以哥哥的身份自居,有事没事就过来找他玩。
等到江听弦十三岁时,许家一家搬到了国外,渐渐的联系少了,而后来家里出事,号码也换了,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听弦!”
许淮远忽然看到江听弦的时候还不敢相信,等站定确认真的是他后立刻激动地快步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