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癞子又约了杨秘书喝酒,其实癞子就是想早点背靠大树好乘凉,他想通过杨秘书的引荐结识那位副市长,虽然他早已认识了对方,能靠上这棵树就已经可以横着走了,如果能巴结到市长,那更是一步登天。
不过本市是一位女市长,为人还算清正廉洁,也不和一些乱七八糟的老板接触,所以这条路基本上没有戏了,对方也根本不屑与癞子这样的人为伍。
他想送礼也不知道送对方什么,如果送钱倒是直接,但是他明白对方肯定不缺钱,也不能直接的送,癞子得需要中间人牵线搭桥。
“什么时候您能给引荐一下咱们副市长啊,上次工地视察也没来得及说句话。”
“放心吧,我会帮你的,等工地完工以后吧,不急啊。”
这天癞子在工地查看着进度,突然听到救护车声音的鸣笛响起,很是响亮此起彼伏的,大概有五六辆救护车,开往的方向是镇里的煤矿,这个煤矿已经存在很多年了,里面工人有上千。
“难道是煤矿出事了?”在癞子的印象里煤矿几乎没有出过事,也没听别人说煤矿出过事,因为四周村村民在煤矿干活的人不少,他一直认为里面很安全。
其实癞子的认识是片面的,他不太关注这方面所以不懂,煤矿除非出大事才会有人知道,一般的小事故,死一两个人基本上消息都内部消化了,出了事就是该赔偿的积极赔偿,为了怕造成不好影响也不允许大家瞎传。
如果出了大事故死四五个人以上了,那事故基本上就瞒不住了,也有可能上新闻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但是报道的时候可能会报道就死了一两个人。
煤矿出事也是难免,毕竟下井的工人都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在深不见底的底下,一旦出了事就会危及生命。
所以有那么句话形容下井人的工作:吃着阳间饭,干着阴间活。话不好听却是这个理。
出事的班组正好是王二头的这一班,当天生了透水事故,淹死了有两个人,还好王二头命大,他跑的及时,逃过了一劫,到了地面后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煤矿出了事,救援队迅促织人救援,还好大部分人都撤离的及时,没再生其他的重大事故。
领导对这次事件高度重视,并且迅开会总结事故经验,开展事故教训,并且告诉一线工人不要恐慌,不要到处瞎说。
王二头是个怕死的人,为此他这几天请了假都没有下井,他甚至准备辞职不干了。
付出和收益是成正比的,煤矿的工作虽然存在危险性,但是工资很高,正常一个下井的工人工资就可以养活一大家子,在当地属于高工资了。
王二头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辞职不干了,生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幕实在是太吓人了,都成了他的梦魇,他时常在梦里就吓醒了。
他也跟田英商量了,为了他的安全,田英也支持他辞职,只是接下来找什么工作难住了他,毕竟他没有什么技术,别的工作挣钱都少。
眼下一家四口的开销是个大问题,妮妮还要定期的复查吃药,花销很大,坐吃山空是可耻的,在家闲了半个月王二头有点后悔了,他又觉得辞职太冲动了,他实在不知道该干什么?
实在找不到工作的时候他就跟着村里几个人去工地打零工,挣点快钱,但是一天才15o块钱,对于他这这拖家带口的是完全养不住。
张听说王二头不在煤矿干了,正在工地打零工,他心生一计,他打算把王二头和田英分开,然后这样癞子就可以趁虚而入,虽然这样的做法不要脸,不道德,但是他本身就是一个不要脸的人。
他准备把这件事告诉癞子,他不敢自作主张。
癞子年前入股了一家酒店,他占股6o,规模不算大,日常的经营都是别人在一站式管理,完全不用他操心,他只等着年底分红就行了,他会偶尔去看看,他的重心都在工地和会议部这边。
张知道王二头懂一点电工知识,他自己也多少知道点,因为他的父亲就是电工,有一次村里线路坏了,大夏天人们都到房顶乘凉去了,他和父亲还有王二头还去帮忙修电去了,他记忆犹新。
癞子的酒店规模不大,并没有专门请电工,再说电工的活也不多,都是有了问题请会所的电工师傅来一趟。
“癞子哥,跟你商量一个事,我准备让王二头去你那个酒店当个电工怎么样,正好缺这个岗位,再说他也会。”
癞子虽然没怎么上过学,但是聪明的他大致能了解到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已经知道王二头不在煤矿干了,所以一说起王二头他并没有感到突然:“然后那?”
“可以多给王二头开点工资,让他少回家,给他提供住宿,虽然没什么活,但是可以给他找事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