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长恒见谢清这般模样,心都要碎了,赶紧说:“无碍无碍,在军中都是如此的,你是不知晓三殿下那才叫刻苦呢!虎口都是血口子!”
谢清点点头,周治那种出身的皇子,若自己不努力些,只怕在夺嫡时,被那些心狠手辣的兄弟啮得尸骨无存,再说了,没有母家的支持,周治更不可能登上那个位置的。
不过。。。谢芸倒是欢喜得很。
她得好好谋划一番,将谢芸彻底踩在脚底下!
邱长恒看她态度淡淡的,笑着解释:“清清你可别看三殿下出身不好,单凭他能隐忍谋划这点,日后日子过得不差的,而且我接触下来,此人非池中物。。。。”
“表哥,我知道了,我又不是那些没眼光的俗人,再说了,朝中局势瞬息万变,边境也是虎龙争夺,那几位都是有可能继承大统的。”
谢清给邱长恒倒了一杯茶,一副侃侃而谈的姿态。
“表哥,可否帮我一件事?”
邱长恒立马反应过来,“谢芸的事情?”
一提到谢芸,谢清的脸色立马沉下来,“除了她还有谁能让我不顺心!仗着大房权势,对家中人动辄打骂,对我更是百般折辱!”偏偏她们打不能还手,骂也还不了口!
邱长恒眉头紧皱,“她一个没教养又没规矩的人,表妹何须置气呢,大不了避开就好。”
“表哥你不懂!那种气都堵在心口的难受,不出气压根好不了!”
谢清捏着手,眉目狠厉,一脸隐忍,声音尖锐寒冰。
邱长恒一愣,说:“那。。。那表妹要如何?若是想出气,只管吩咐表哥就是,切莫伤了身子。”
谢清咬紧压根,沉思片刻,冷冷道:“出气。。。。表哥我心中的恨只怕要见了人命才会散去!”
从小到大,谢芸都是被她踩在脚底下的烂泥里的臭鱼!
若是谢芸不死,她也不会让她爬起来!
望着谢清扭曲狰狞的神色,邱长恒一惊,快压下心中吃惊。
安抚道:“莫急莫急,你且等表哥好消息就好。”
又是一年小年,京中格外热闹,家家户户都是人庭满院,可谢家依旧冷冷清清,就连新年灯笼都没挂上。
“滚开!都是一群废物!”
一大早就响起谢姝暴躁的怒吼声,她绝望地摸着瘢痕的脸,两眼通红,死死盯着铜镜中的自己。
这时候,门外一个小丫头跑进来。
谢姝深吸一口气,盯着小丫头,小丫头一哆嗦,忐忑不安地磕一头。
断断续续说:“姑。。。。姑娘。。。二姑娘说有要事商量,劳您去她那里一趟。”
谢姝眼眸眯起,要事商量?她和谢清有什么好商量的?!
小丫头见谢姝不说话,又道:“二姑娘说了,此事能解姑娘心头之恨。”
谢姝眼眸一亮,盯着小丫头看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自言自语道:“我倒是忘记了,邱家几兄妹还在府中,不然二姐姐怎么会按奈不住呢。”
她扶正凌乱的鬓角,阴沉沉喊一句:“来人,给我装扮洗漱,我要去二姐姐那喝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