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涂在他的伤口上,可以消毒,去腐生肌。”
喻千凌示意着,给冀重云胸口的一些皮外伤涂上碘伏。
刀疤僧人看到喻千凌的动作,顿时十分佩服。
他本以为二皇子腿部重伤,大量失血,时日无多,没想到喻千凌竟能把其缝合起来。
她真是太厉害了,略通医理的他,也是自愧不如。
“这次缝好,你家大人需要在床上躺足半月方能下地,
否则伤口崩裂药石难医,”
喻千凌嘱咐着,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冀重云,嘴唇勾起,
“每三日来我们紫安堂取一次消炎药,
十五日期间不能饮茶饮酒,只能吃些鱼肉蛋奶补充身体。”
“敢问,大夫姓甚名谁?”
刀疤僧人一一记下,同时,年轻黑衣人也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毕竟在这溥京城最大医馆就是德厚堂,而德厚堂才是看全科的医馆。
喻千凌居然报出紫安堂的名讳,让他们微微一怔。
紫安堂可是专看妇诊,从未有过外科手术的先例。
“你就说是千大夫的病人,”
喻千凌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再拿起一块崭新的毛巾,仔细的用擦掉男人银色面具上的血渍。
“令飒替我家大人谢谢千大夫!”
年轻黑衣人感激地拱了拱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上好的锦缎布包,
“这是诊金,天色已晚,我送千大夫下山。”
喻千凌接过布包,放在手里掂了掂,不错,还挺沉。
这冀重云还真是大手笔。
叫上门口看守的映冬,她大踏步出门,
末了,她回过头,发现刀疤脸僧人还好奇的研究着冀重云腿上的伤口和尿管。
喻千凌想了想,道,
“明日晌午这尿管就可以取掉了!”
“谢谢千大夫指点。”
刀疤脸赶紧点头,终于明白这管子原来就是导尿管。
一行人急匆匆下了山,此时城里已经是万家灯火。
这一次的晚归,喻千凌已经得心应手。
只是快走到香玉亭的时候,听到两个婆子在议论大少爷的事儿。
“大少爷从遥韦书院回来了?”
“对啊,听说大少爷也要去参加繁花宴,看看这次能否给大夫人娶个媳妇回来。”
两个婆子叽叽喳喳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