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辜纯良地眨眨眼,黑眸明亮,还有点委屈在里头,叶桑榆冷漠道:“少装可怜,别以为生病就可以舀我,你再舀我,我就舀回去。”
然后就是第二回,她又被舀了。
她也确实不客气,捞起向非晚的手臂,吭哧留了个牙印。
“看你再舀我!”叶桑榆扯过她手臂,给她看齿痕,肤色白的人红得要渗血似的,还沾着她的口水,“看到没?”
向非晚点点头。
“不可以再舀我,听见没?”
向非晚又点点头,门口偷窥的冬青,感觉向总在叶桑榆面前太乖了,让人很想欺负。
上完药,叶桑榆把人赶出去,她准备直接洗澡。
万事俱备,她想起内裤没拿,一推门,都愣在那了。
向非晚正在……琴自己的手臂?本人也没料到她会突然出来,脸瞬间有些红,立刻转过头。
这是向非晚害羞的动作,会别过头不看她。
叶桑榆回房间翻内裤时,突然意识到,向非晚哪里是在琴手臂,是在琴她舀过的齿痕。
果然是变态。
夜深,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
病号向非晚还睡在床上,叶桑榆睡在沙上,卧室的地铺留给冬青。
叶桑榆翻看手机的信息,逐一回复。
其中苏稚的信息最多,她隐约记得刚回家那天,人难受得直迷糊,苏稚好像打电话过来。
叶桑榆回复过去,苏稚立刻打过来:“你终于有动静了,你没事吧?”
叶桑榆嗯了一声,苏稚听出她病恹恹,张罗明天给她做点好吃的补一补。
“明天,明天我还得上班呢。”她闭着眼喃喃道。
“明天周末,上什么班啊?”苏稚叹口气,语气透着难过:“是不是因为之前我跟你表白,你躲着我?”
事实上,叶桑榆最近过得“风生水起”,早把这茬忘了。
她说不过苏稚,敷衍回了两句挂断电话。
其余的信息,都是来自公司,有关心她的,也有通过她试图问问向非晚的动态。
她挑几个简单回复,退出微信点进微博。
许是最近折腾,她对什么都兴致缺缺。
最后丢开手机,闭着眼睛蜷缩身体,酝酿着慢慢入睡。
没多久,她感觉身后有点热,还有熟悉的香。
理智在提醒她,可能是向非晚,但瞌睡虫很快包裹住理智,她想着也许只是梦。
困倦和清醒拉扯,最后被温暖的香包围住,叶桑榆放弃抵抗。
冬青捂着肚子,蹲在门口等半天,确定叶桑榆没有突然啪叽打向非晚,也没有推人下来,她松口气。
肚子刚才被向非晚踩了一脚,也怪她躺的位置不好,正好是向非晚下床那一侧,她揉揉肚子,回到地上躺着。
末了,冬青盯着床,无奈地笑,好好的床没人睡。
两人最近都很嗜睡,医生说是好现象,在微信上和冬青说:“她们两个严重缺觉,以后多督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