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起来的意思,叶桑榆都纳闷,这位总裁,真正实现了上班自由,而她这位代助理,跟着翘班。
叶桑榆正在那胡思乱想,感觉向非晚有了动作,她有种被盯着看的感觉,装睡装得艰辛,她想“揭竿而起”时,掌心落在她的额头。
她又没烧,是被晒得,还被捂热的,但下一秒,她分明感觉向非晚靠近,耳边传来极轻的“啾”的声音。
掌心先后从额头到脸颊,再到下巴,最后是封住她的唇。
她不笨,结合“啾”的声音,也知道她在偷琴,问题是琴得那么大声,一点都没有偷琴的素养!
有的事,就像撒谎,一旦开始,就得装到底。
向非晚要是就来一遍,叶桑榆也就忍了,她不知这人隔着手背琴她,哪来那么大的瘾。
她最后假意翻身,向非晚才收敛点,慢慢起身,大概盯着她又看了几个世纪那么长才窸窸窣窣往洗手间去了。
叶桑榆长松口气,想到那些精湛的老戏骨,当演员可真累。
她翻开手机,昨晚关了闹钟,调静音,这会儿收到一堆信息,主要都和工作有关。
最离谱的是冬青的小作文道歉信,她大致翻了翻,看得头疼。
她心里的野草疯长,被早上那阵春风吹得摇曳,静不下心来,反反复复看三四遍,都是看了个开头就开始溜号。
叶桑榆索性偷开手机不看,躺在地上琢磨是继续装睡,还是直接回家。
这时,从洗手间里传来乱掉的呼吸声,还有隐忍的低哼。
她才反应过来,向非晚进去后,也没洗澡,连个冲水的动静都没有。
该不会是摔倒了吧?叶桑榆连忙爬起身往洗手间跑,推开门那一瞬,厚重紊乱的呼吸声,让她恍然意识到什么,但为时已晚。
第16章
叶桑榆闪躲还算及时,没与向非晚目光碰上,拉上门跑了。
她回到家,咕咚咕咚灌了几杯水,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等进了浴室,叶桑榆有种故地重游的感觉,满脑子都是刚才窥探到的画面。
宛若冰山的人,热烈燃烧,化作春水,暖润所有。
她闭上眼,是向非晚意乱情迷的样子,整个人也有些诗漉漉的。
叶桑榆拖拖拉拉下楼,没想到刚进电梯,身后传来脚步声。
两人一起下的电梯,向非晚看她几次,她目不斜视,向非晚说:“昨晚谢谢你,我没做什么吧?”
“……”
说到这个,叶桑榆很难不想到她被琴这回事,她摆着脸色,向非晚凑近一点,盯着她嘴角的伤口:“这里怎么搞的?”
她没好气:“狗咬的。”
“我舀的?”向非晚浅笑,也不恼,好脾气道歉:“不好意思哈。”
电梯门开了,叶桑榆走在头里,向非晚在后面说:“你要是不开心,还过来也行。”
“我又不是狗。”她冷着脸,向非晚言语冷清,但眉眼之间满是笑,反而逗着说:“那你可得去打个狂犬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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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叶桑榆径直往前走,向非晚取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