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件事情转到另外一件事情。直到我回忆完了我衣柜里的衣服,鞋柜里的鞋子以及马桶里的蓝洁灵,我的梦还是没醒。
我睁开眼睛看房梁,闭上眼睛睡觉。如果被抱出去,我就看天空,天上太阳公公对着我,我就看旁边的花花草草。
我见到了“爹”,见到了“大哥”、“二哥”。见了很多很多人,但是,我想这不是真的。
我想要个陀螺,我想把它转起来。。。。。
从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到早上出门,抱着我的丫头都会打伞。这梦里也有春夏秋冬么?我其实已经想到了,大概我是穿越了。但是,我总不愿意承认。所以我一直觉得自己如盗梦空间一般,生活在一个自己编织的梦里。不过,我内心何时向往婴儿般的生活了?
我吃的少,从来不哭,我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渐渐地丫鬟里面有人开始说:“大姑娘莫不是?是个傻子?”
她们开始不逗我了,除了我那个爹娘和大哥二哥抱我的时候依然会亲我,摸我意外,其他人。喂了我,就把我扔在一边。反正我也不会动的。
有一天,我看到了一个白胡子的老头过来,拉着我的手把脉。翻翻我的眼皮,看看我的嘴巴。
“小姐,是否摔过?”他说。
“没有,我家里照看姑娘都是极小心的!”
“小姐是什么时候这样的?”
“三个月前吧!”
“是否受过什么惊吓?”
“没有。。。。。。”
“那就是天生的痴儿了!”
我的傻被证实了!只有娘常常抱着我,对着我掉眼泪。她原本大大的眼睛,嵌在已然消瘦的脸上,更大了。我突然有些不忍了,伸手上前去抹掉眼角的泪珠。
“我家紫儿不傻的,对不对?”她盯着我问,我被她问的心虚了,转头过去了。
为了证明我不傻,娘一直陆续找不同的大夫给我看,反正结论都是天生痴傻。傻孩子不都是容易胖么?我娘一直是有个疑问的。关于这个疑问大夫们都答不上来。
我还多了一个爱好,就是睡觉。睡着的时候可以梦见一些东西,比如我端着我的咖啡杯,从我17楼的办公室往下看,可以望见来来往往的车流。又比如,我可以梦见我的带着眼镜读着图纸的老父,还有电话里奶声奶气问我要礼物的小侄儿。
我去b市的前两天刚订了一辆大众的辉腾。虽然,很多人都说这个车适合男人开。但是我喜欢那隐隐的厚重之感。试驾的时候一下就决定了它。闺蜜阿ay听说后,说我实际上我还是喜欢大气低调的男人。我不以为然,这些年我的品位渐渐往优雅那里靠。但是,骨子里我还是喜欢那车子强劲的动力。
我活在梦里的梦里!
直到又有一天,一个白白胖胖的老爷子,仔细的帮我把脉。看了我的舌苔,这个时代的医生流程都一样,对着我摇了摇头。
“大小姐是肝气郁结,情志不舒所致!需开阔心胸,调节心智!如若不然,熬不过今年冬天!”
我娘一听这个怒了:“庸医误人!”居然把老爷子撵了出去。
晚上,我听她跟爹抱怨:“相公,我家紫儿不过是有点愚顽,才不是什么情志不舒。身体更是没病?对不?”
我爹说到:“恩!即便是愚儿,也是我们的孩儿!在身边就好!不会有事的。”
听了这个,我心中大动。就算在是梦中的爹娘,我也该好好对他们,认真做个梦吧!
当晚,我睡的浅浅的睡着了,觉得自己身轻气爽飘了起来。居然,还能飘上云头?
头顶上一个威严而恼怒的声音传来:“陈涵紫,你也算是一个心胸豁达之人。为何要纠结于过去?好好的过你的日子去吧!”
转瞬,我的身体极剧下落,顿时,的失重感非常清晰。按常理,我坐云霄飞车都会尖叫起来,今天我没叫出来,心中巨大的恐惧袭来,最糟糕的不过一死,拼过去就是了。
一下子人又被卷上云来。
“何必呢?”淡淡叹息。明明是装13,还要玩深沉。
“ok,能否出来一见,我们面对面地谈谈?”我尝试着问,刚才对方的出招不过是一个下马威,吓退了我,就能让我安稳接受命运,如若不然。他肯定要跟我谈,具体要谈什么,为什么要跟我谈,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他在乎我的生死和态度。
“你想怎么样?”他没有出现。
我定定地看着天空说:“回去!”
“你回不去了!那本来就不是你!”
我站在那里不发声,死死地盯着天空,我心里假想那里有一个人。说句实话,我在找人谈话的时候,没有人能在我这样的表情下熬过十分钟。只是,这一面我很少展示罢了。
由远及近,一个身穿紫红色袍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方脸膛,长黑须。
“陈涵紫,你是回不去的。”他看着我的时候有些躲闪。
“我不接受这个答案!”
“穿越有什么不好?你知道庙里每年有多少人求神拜佛的要想穿越吗?这个机会不可多得的!”他生气了,连带嘴角上的胡须也抖了抖。
“穿越有什么好?”我上前一步,“你自己想想,穿越的女人当中十个里有四个是看见丈夫劈腿了,转身被汽车碾死的。有三个是得了不治之症,重病而死的。两个是爹死,娘死,只能自己一起死的,还剩一个是丈夫劈腿,生了重病,父母双亡,窝囊而死的。他们求的是什么,一个机会,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我再欺上前一步,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鼻尖对着他不超过十公分:“我呢?我是缺钱了?还是少爱了?我需要改变什么?”我没有跟他说的是,人家穿越的都是现代的冷门专业,古代的热门专业,比如考古,古汉语,中医什么的。我呢?现代是人才,跑古代就是一个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