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瞬间侧过头,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那位已经无处可躲地的妇人,毕竟像这种八卦性强的话题,大部分人都是抱着吃瓜的态度。
于是,妇人一时间成了众人视线的焦点,在一双双灼热的目光下,她左顾右盼一下,最终现没有人要帮她讲话,才惊慌地缩了缩脖子,结结巴巴道:“我……我是没看见,可……可是,是大家都这么说的。”
“所以,你没有亲眼看到咯?所以,你所说的那些……就连我是否真的见过王麻子的没证据都没有咯?你怎么……怎么那么的坏心肠啊?你年纪比我大,吃过的米比我走过的路还要多,你应该也知道我身为一个哥儿,身为一个夫郎,这名节于我有多重要!”
夏墨越说越激动,他握起拳头,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妇人,到了最后竟有些声嘶力竭起来。
说完后,他更是难过地阖上眼,鸦羽般的睫毛轻颤几下,顿时两行清泪落下,看得旁人瞬间替他难过起来,于是纷纷谴责地看向那妇人。
“泽儿莫哭,莫怕。”凌川见状心里一堵,也不管他的小哥儿是不是演戏了,他几步上前握住对方攥紧的手,低头沉着嗓音安慰道,同时又恶狠狠地瞪了那妇人一眼。
妇人被他一吓,顿时觉得腿更软了,还有边上那一道道谴责的目光,以及嘀嘀咕咕的嘲讽和非议,都让她非常的难堪。。jújía?y。??m
于是她只能梗着脖子,伸手指向上面那两人颤巍巍道:“我,我是没看见,但我也是听他们说的!他们说他们亲眼看见了……”
“啊!你个死婆娘,别想着甩锅给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亲眼看见了!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被吊着的妇人心里本就非常不平衡,凭什么话是一起说的,遭罪的却是他们俩?
那夫郎也是如此,他一听也怒视这低下的妇人,先是对她一阵难听的咒骂后又指控道:“你个老不要脸的,分明是你说亲眼看到的,还是他把衣服脱……”
“你给我闭嘴!”凌川猛然抬头,眼神寒戾地打断了他,阴狠道:“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拔了你的舌。”
那中年夫郎一瞧,顿时噤了声,因为他觉得这男人是说的都是真的……哎呀!他怎么这么倒霉啊,遇上这煞星……
“所以……你们都没有亲眼看到?那你们为什么还要那样说我?污蔑我?我与你们无冤无仇的,你们到底是为什么啊!要这样逼我致死?”夏墨顶着一脸泪痕,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们,红着眼眶凄凄质问道。
“居然这样污蔑人家小夫郎,真是太过分了……”
“是啊是啊……”
渐渐有人看不下去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还不快把我媳妇放下来!”
就在这时,几道人影匆匆跑了,远远地就冲着凌川他们大声喝道,然而凌川和夏墨却,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们……
……另一边……
柳正夫妇俩正在和他们的儿媳妇小柳氏,还有他们的弟媳黄氏坐在家里在逗娃子,聊聊家常什么的,就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气喘吁吁的急切声。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村长,凌川他……他把人吊起来了!”
人未到声先到,屋里几人一听,瞬间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朝外面望去。
柳正媳妇抬眉嘶了声,不太确定道:“这声音……听着挺像柳吴家小子的,这么着急,不会真出什么大事了吧?”
她说着就撇眼看向柳正,却见他早已敛去笑意,那双充满睿智与沉着的眼睛微眯,正一瞬不瞬地望着渐渐出现在他们家门口的人影。
小柳氏抱起孩子,刚想和黄氏走出去看看就见人已经跑进来了,便双双顿住了脚步,定眼一看,还真是柳吴家的小儿子,柳长工。
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柳长工,柳正媳妇开口询问:“长工啊,这是怎么了?跑得这么急?”
柳长工闻言猛点头,然后扭头看向严肃着脸的柳正,喘着粗气道:“……是,是这样的,凌川他把柳平的夫郎和柳民的媳妇给绑了,还吊在了大榕树上。”
他话音一落,柳正几人皆是惊愕不已,把人绑了还吊在大榕树上?他们没听错吧?
柳正凝眸,审视着他道:“长工,你确定不是和我们开玩笑?”
“真不是啊村长,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拿来和你们开玩笑?我来这的时候那边已经集了不少人看了。”柳长工缓了一下,话都说得顺畅多了。
柳正等人打量了他好几眼,见他神情不似说谎,顿时感到更加震惊和疑惑了。
“不是……长工啊,婶儿问你,你可知凌川为什么要把他们吊到树上啊?”黄氏开口道,直接问出了几人心中的不解。
柳长工挠挠头,有些尴尬道:“好像是因为他们在说泽哥儿偷人事儿,被凌川当场抓到了……”
“砰!”柳长工的话音未落,柳正就倏地站起身,沉着脸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出了巨大的响声,瞬间吓了边上几人一跳。
他怒不可遏道:“好啊,一个个的看来真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说了多少遍泽哥儿是大家一起看着长大的,不可能与人……他们这是想逼死泽哥儿吗?”
看着一脸怒意的柳正,他媳妇和小柳氏立即安慰道,“阿正,先别动气,你前天还头疼着呢。”
“是啊是啊,公爹,现在凌川不是从山里回来了吗?泽哥儿不会有事的啦。”小柳氏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