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我父母说:“爸妈,咱们不用请人驱鬼吧?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鬼,说有鬼的,绝对是他心里有鬼!这个神汉没有一点科学依据就说我是女鬼上身,这分明是想骗我们的钱!”
我爸爸说:“只要你能治好,钱算得了什么?”
我对我爸爸说:“关键的是我没有病啊!我没有被什么女鬼缠身!”
我爸爸对我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现在你自己觉察不到,等你觉察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要你能平平安安,我们花点钱没什么!”
我爸妈执意请神汉来我们家做法驱鬼!
神汉来到我们家的时候,我现他们一共来了四个人。——本来我以为他们单打独斗,没想到他们是团体作案!
神汉穿的也是老百姓的平常服饰,但他们却提了一个硕大的帆布袋子,袋子里是奇古怪的袍子和面具,以及也叫不上名字的“法器”,其中就有一把桃木“宝剑”,还有很多黄色的符。
“你们是什么教派?”我毫不客气的对所谓的神汉问道。
神汉们对我的话却三缄其口。他们来到我们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很显然,他们是不讲究什么清规戒律的,所以,他们被我提起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他们说他们只知道他们如何做法,但是他不知道他是参加什么教派。
对于这种很拙劣的演技,我打心里瞧不起。他们分明就是骗子,却还要扮演救世主,他们专欺骗善良的老百姓,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们当中,为的神汉是一个大个子中年男人,他一脸横肉,脖子很粗,肚子很大,四肢很细,像一只牛蛙(暂且叫他“牛蛙精”)。牛蛙精可能有一米八九的样子,他穿上奇怪的服装之后,我感觉他就更像个牛蛙精了。牛蛙精这个人鼻音比较重,音量也比较大,像个牛蛙在呱呱乱叫。
四个神汉,坐在桌子上甩开膀子吃。他们在高谈阔论,向我父母炫耀他们的丰功伟绩:曾经斩妖除魔多少多少个以及多少多少的传奇事迹。
我们家也渐渐围了很多乡亲,乡亲们都睁着好奇的眼睛围观。
我坐在客厅的一个角落,陌生的看到这一切。
我看见乡亲们,包括我父母的眼神,他们对神汉是无比的虔诚。我心里想:天呐!这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有人相信神汉们吹嘘的这些迷信呀?这些神汉宣扬的明明是迷信,他们却说是什么玄学?这分明是弄虚作假嘛!
经过神汉在我家闹这么一出戏,几乎全村的人都知道我中了邪。
我应该庆幸的是,他们没有把我同性恋这个话题传出去,因为他们觉得同性恋这个词不科学,更不属于医学范畴,这个词是人类硬生生造出来的,实际上是一种并不存在的现象,这比科幻小说还假。他们让村民们都知道我是中邪了,是女鬼上身。他们并不会把我当成“同性恋表演艺术家”,他们只是说我是一个女鬼上身的冤大头。
神汉们吃饱喝足之后,戴上面具,穿上袍子,在我们家屋前屋后上窜下跳,像一个个跳梁小丑。他们拙劣的演技骗得过我父母和村民,却骗不过我。
乡下文艺表演很少,乡亲们把神汉们的这些表演都当成文艺表演,到了精彩之处,他们还鼓掌吆喝呐喊:“好!好!”
我被吩咐得像木偶一般的傀儡,跟着他们不停的跪拜各方的神灵。
我说:“我看不到神灵!”
神汉说:“神灵之所以是神灵,就是因为肉眼凡胎看不到他们。”——这是什么奇葩的莫名其妙的解释!
我为了我父母得到一点心灵的慰藉,也就委屈自己照着他们吩咐的那样去跪拜。浑浑噩噩的我心里祈求这如噩梦一般的乌烟瘴气的躯鬼活动,赶紧搞完。
我原以为这些神汉们骗点吃喝和钱财就可以走人,结果是我事情想的太简单。——我被逼着给不知名的神仙三拜九叩,这只是驱鬼的前奏。
真正驱鬼就是花起钱来买罪受:皮肉之苦暂且不谈,最让我受不了的是那个牛蛙精神汉猥琐的行为!
——牛蛙精长得难看,我不怨他,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义务长得赏心悦目对得起观众。但牛蛙精丑人多作怪,那就是他的错了。其他几个神汉装腔作势,只是糊弄几个钱,但是这个牛蛙精却不仅仅是为了糊弄几个钱,因为我怀疑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同性恋!
在众目睽睽之下,牛蛙精居然对我做出过分的事!——他的咸猪手不住的在我身上乱摸!恶心得我一阵阵反胃,仿佛是吃了几条从别人肚子里拉出来的蛔虫!
“你不要摸我!”我压低声音警告牛蛙精:“你这个死变态!”
牛蛙精戴着面具。我不知道这恐怖面具下面是多么一张猥琐的脸和表情。
我的警告没有起半点的作用,牛蛙精更加放肆了。我气得咬牙切齿,抬起手就朝他的脸打过去。
牛蛙精早有预料,他从空中接住我挥来的巴掌。我感觉他手的力量很大,他抓住我的手,我动弹不得,也抽不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