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去哪儿了啊?”
季折见只有沈观一个人来,不免疑惑。
“不清楚,”沈观摇头,“跑的时候都分散开来了,但他们应该不在城堡。”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往这里跑了。
“啊————”两人的对话被一阵很大的叫声打断。
沈观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将所有的窗户都封死,站在门前附耳听着门外的声音,吵闹声和尖叫声越来越大,很快就要来到他们这里了。
季折被那些堪称惨烈的叫声吓得脸色白,长长的睫毛不受控制的颤动着,他不安的绞动着手指,不安的问道:“我们要跑吗?”
沈观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声音,跑已经来不及了,况且他们还不知道外面究竟有多少东西,他想了想,走到季折身边,单膝跪地撩起床的帘子,去看床底,床底没有杂物,空荡荡的;
沈观抬眼对季折说:“怕脏吗?”
季折摇头表示不怕,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也知道不应该矫情。
“好,”沈观放下帘子,站起身突然抱住了季折,“待会儿我出去引开他们,你乖乖待在这里不要出声,好吗?”
“我。。。。。。”季折明白他的意思,他紧张的拉住沈观的衣服,指尖都在颤,他不知道怎么去开口阻止,如果沈观不出去,他们两个人肯定会被现,可自己体力又太差,“可是,太危险了。”
“没关系的,相信我,”沈观摸着季折的软,感受着少年身上散的香甜气息,他再次嘱咐道,“一定要藏好啊。”
沈观出去后,那些叫声和吵闹声确实变远了,季折躲在床下,荡起的灰尘让他很想咳嗽,可季折紧紧捂着嘴,不敢出一点声音。
漆黑的床底笼罩住季折,他什么也看不见,周围很是寂静。
‘六六,’安静的令人害怕,‘沈观会很危险吗?我能帮他吗?’
【宿主,这个副本里只有你是新人,通关副本的玩家都会得到道具,不用太担心他们】
你最该担心的应该是自己。
‘好吧。’
季折垂下眼,等待着沈观回来找他。
“吱呀——”
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是沈观吗?’
季折不敢去看,只能在心里默默问系统。
【不是沈观,宿主快跑!】
有些刺耳的电子音充斥在大脑里,季折反应过来立刻就想往外跑,小腿却不知被什么东西挂住动弹不得。
季折僵着脑袋向后看去,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抓住了他的脚腕,微微用力,便将他整个人从床底拖了出来。
“让我看看抓到了什么。”磁性的男音响起,季折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一声轻笑,“原来是一只躲在床下的小脏猫啊。”
被抓到了。
乔纳森也不嫌他脏,单手将他放在身上,季折觉得自己这个姿势很像被扛起的一袋大米,很不舒服,男人的肩膀硌着他柔软的肚子;
偏偏男人走路慢悠悠的不急不缓,还哼着某种季折没听过的怪异曲调,但带来的停顿感=感让季折难受的有点想吐,他开始挣扎。
“我有点难受,父亲。”
乔纳森停了下来,将单手扛的姿势换成了单手抱着季折,他侧头看向小脸憋得通红的少年,笑道:“对你逃走的惩罚。”
他说到这个,季折就想起乔纳森当时说要杀死他的事情,他颤着声音问道:“你还是要杀我吗?”
乔纳森顿了一下,用着一副很不理解的语气:“为什么你总是要用‘杀死’这两个字,你陪着我,我可以让你永生。’”
秦始皇才会向往永生,季折只想过好现在。
“可我不想永生,”季折闷闷的说道,“你能放了我吗?”
“你只是不明白而已。”乔纳森丝毫不听季折的话,他将季折带回了那个晚上所来的地方。
季折也总算看清了这里,应该是个地下室,但此刻地上放着许多支蜡烛,明亮的火焰燃烧着,照亮了地上红色交织的血线。
“那是什么?”季折指着那丝丝的红,向乔纳森问道。
“血祭,能够让人永生的阵法,”看到那个阵法,乔纳森的声音染上了一丝疯狂,“我曾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却总是失败,直到我的死亡,才令我现了真正开启阵法的办法。”
季折并不在意那所谓真正的方法,他听到了乔纳森话中的死亡,急忙问道:“你知道是谁杀了你吗?”
只要知道凶手,他就能离开这个副本。
闻言,乔纳森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问这个问题的原因,但还是回答了他:“伯特,也是你第一天来,在书房见到的那个男人。”
好的,乔纳森应该不会骗他。
‘伯特。霍华德是凶手。’季折无比自信的提交了答案。
【答案错误】
什么??季折无措的看向乔纳森,他不会真的骗人吧。
‘那,伯特?’或许他不是霍华德家族的人呢。
【答案错误】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