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苏炳都从未在他面前有过这般强烈的反应。
“不是说了,不必称我‘殿下’…”
“我爱怎么称怎么称!”
沈知秋双颊通红,天知道她忍萧祁这点忍了多久,见过用权势地位逼人就范委屈求全的,萧祁这种用权势地位逼她喊大名的她还是头一回见!
萧祁有些招架不住地倒退两步,他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此时的沈知秋。
终于说出来了!
…。。
沈知秋一泄火,就没由地的心虚起来,两人在沙地上边走边沉默,最终还是沈知秋打破了沉默。
“呃,我,我还是叫你萧祁吧。”
“嗯,你爱怎么叫怎么叫。”
“……。”
萧祁也是释然了,“你不是很想知道那个冤案吗?我可以说给你听。”
“啊…。”沈知秋已经养成了动不动就夸萧祁几句的坏毛病,她舌头打了个结,总算是强制自己闭上了嘴,狠狠点了点头。
“清晰的年限我记不清了,皇爷爷遣我来柳都巡街,计划原定是我同许峰两人一同前来,混迹在本地人中,可不料消息走失,我刚来到此地就有人大张旗鼓地为我作势…。”
随着萧祁细碎的声音被风沙卷走,一切回到那年那月。
多年前的某月某日
“不知皇长孙殿下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殿下莫要介怀。”
为的官员便是柳都任职多年的邑主,萧祁无心去听他一番故作礼致的说辞,尽力维持住面上的平静。
“邑主安好,本宫此番前来不想惊扰他人,还望邑主不要声张。”
他说完便抬腿要走,可掀开帘布,萧祁也是不知这邑主竟是这等神通广大,一顶坚实华丽的轿子正停在他们面前。
“这是何意?”
仔细瞧了眼这轿子,一看那木材的质地便知造价不菲,不仅需重金打造,还需不短的时长精细打磨,前来候命的轿夫是柳都本地人,肤色黝黑,怯怯懦懦的不敢抬头。
许峰性子急躁,嘴中骂了句脏话,转身就要找那邑主算帐。
“算了阿峰。”萧祁不想引人耳目,“左不过是坐回轿子体察一下柳都的风土人情,也算是比我们徒步要快上不少。”
“…。是,主子您先上。”许峰也不好说些什么,略带不忿地朝后看了一眼后,便跟随在萧祁身后上车。
一路上颠簸不断,萧祁想到轿夫身材矮瘦,要背负这顶轿子以及他们二人的重量自是不易,于是三缄其口,倍加沉默。
“主子,您看。”
许峰掀开轿内帘布的一脚,无不是柳都衣裳破旧的本地人朝他们投来各式各样的目光,萧祁微微蹙眉,随口问轿夫道,“这一带百姓看上去很是清贫,不知依靠什么营生?”
轿夫瑟瑟缩缩地回了一小串话,轿内的两人都没懂。
“这邑主好生健忘,也不派遣个能回话的的人来!”
许峰嗓门不小,轿夫纵使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也意识到了娇内人的怒气,更是惊得一言不。
“阿峰。”萧祁冲他摇摇头,“再看看。”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萧祁率先反应过来,人声鼎沸,越嘈杂,一众参差不齐的脚步声齐涌而来,其中一名女孩清亮的声音尤其抓耳。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