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的心头一颤,总觉得这句话有两个意思,可是她不敢深想,赶紧闭了眼。
没多久,身旁传来了温和均匀的呼吸声,苏崇衫却是无法入睡,苦苦一笑。
黑暗中,他起身下了炕,拿起桌上那一副类似于舆图的纸,眸色微深,身形一闪,转身从窗户消失。
半柱香的功夫,苏崇衫又回来了,把那张画放回原处,这才回了炕上入睡。
有风吹过,轻轻掀起桌上的纸,发出轻轻的声音,然后归于平静……
第二天孟清醒来,很快把昨天的事情抛之脑后,干劲满满,准备新一天的事情。
她现在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别的不多管,只要好好地经营好当下,让苏家回归正常,过上好日子。
就算是报了恩,她也可以没有牵挂地带着孟松离开这里了。
想通了这一点,孟清再看苏崇衫就冷静了许多。
她起来的时候,苏崇衫已经把早饭做好了,孟松也已经跑步回来,还笑呵呵地跟孟清邀功,说自己已经能够脸不红气不喘地跑完十圈了。
孟清笑眯眯的,非常满意地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吃饭的时候,苏崇衫看着神色冷静的孟清,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但到底没有说什么,默默替她夹菜递水。
今天照旧还要去朱高林家拉葡萄,但是昨天拉回来的葡萄也要尽快地压榨,处理过后风干,否则这个天气,葡萄很快就会坏。
孟清想了想,就让苏崇衫在家里酿制葡萄
酒,她则是去了老杨头家牵了牛车准备去拉葡萄。
因为走得早,天气还算好,日头不是很足,清晨的风徐徐吹在身上,孟清赶着牛车走在这山间小道,很是惬意。
然而,她刚刚出了孟家屯,就被一伙人拦了下来。
“孟姑娘,好久不见啊。”刘鸿撩开了马车的帘子,目光阴阴地看了孟清一眼,踩着仆从的背,从马车上下来。
“又是你这个二世祖。”孟清忍不住看了一眼天,心里感叹一句冤家路窄,
又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地盯着眼前这些人,声音凉凉的,“怎么?上次挨得打不够,还想再体验一次全套服务?”
闻言,刘鸿却并不恼怒,反而笑了起来,“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看孟姑娘这迫不及待的模样,似乎已经甚是思念我啊。”
话落,还自以为风流地用折扇撩了撩自己额前的一缕长发。
只是配着他一张纵欲过度的脸,却只显出了猥琐之态。
孟清的嘴脸抽了抽,莫名有些想笑,不过她忍住了,只是挑了挑眉,神情莫测,“是吗?”
刘鸿摇着折扇,笑得一派从容,暧昧不明地看着孟清,温柔开口,“那心是你的,是不是想我,你自己不清楚吗?”
清楚你妹!
“呼——”孟清吸了一口气,眉眼弯弯地看着他,突然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刘鸿皱了皱眉头,想起自己上次在孟清手底下吃的亏,还是有些瘆得慌,尤其是孟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