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兩人嚇得不輕,幾次打開門,周季昂就站在夜色中的長廊上接電話。
手機屏幕的亮照在他的臉側,轉頭看向他們時,兩人又「砰」地砸上門,想也沒想地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
電話才掛沒兩分鐘,屋前的地壩前就來了一輛無聲閃著燈的警車,閃爍的紅色光映在室內的空白牆面上。
老頭小心翼翼的靠近窗戶撩開窗簾往下瞧了眼,看見警車後面還跟著一輛黑色轎車。
而剛才拿著刀的年輕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老頭死裡逃生,猛鬆一口氣,回頭對老太婆說:「警察來得還挺快,咱下去?」
「你腦子裝的大糞?」老太婆不想浪費口舌,開門往左右看了看,說:「警察還沒上來我們從二樓的後門走,快點!」
樓下,警察分兩路,兩人從屋內上去,另外兩個按一同到達的男人提供的線路從後院的階梯抵達二樓後門。
「少爺。」
周季昂抱著沈持讓走出大門,迎上來的男人作勢接過他懷中的人。周季昂稍微側身,說:「怎麼樣了?」
他自然看得懂周季昂的意思,沒執意去接沈持讓,回答道:「人已經在二樓平橋上抓到,現在需要你們一起到局裡做個筆錄。」
鍾允是父親安排在周季昂身邊的人,從負責幼兒園接送直至現在,鍾允又是保鏢又像他的管家,在周家待了很多年。
今晚鐘允剛過三十九歲的生日,他許下的第一個願望就是——
老天爺保佑,希望少爺少惹事。
隨後眼睛睜開,給他過生日的兄弟就把他的手機湊到他的眼前:「允哥。少爺發了個定位,讓你帶人到這裡去。」
鍾允:「。」
上路沒多久,小弟又說:「允哥,少爺讓你報警,帶警察一起。」
生日當天被迫加班,鍾允覺得自己白喊老天這麼多年的爺,對方根本沒拿他當孫子!
周季昂抱著沈持讓坐進黑色轎車,車內開著空調,他讓鍾允從沈持讓的車后座把小毛毯拿過來搭對方身上,非常心安理得地說:「你去開那輛車。」
車門開著,毛毛雨和風直往裡灌。沈持讓睡眠質量一向好,又因吃了安眠藥,睡得很沉。周季昂抱著人,一臉「你還有什麼事兒嗎」的表情看向鍾允。
看見對方的目光盯著沈持讓的臉時,他語氣平常地問:「在看什麼?」
外人可能不清楚周季昂,但鍾允很了解這個人。他心裡一驚,頓時收回目光,解釋道:「我在想要不要給這位再拿條毯子。」
小薄毯只蓋到大腿,下面晾著還是會冷。周季昂沒說要還是不要,瞥他一眼道:「關門。」
作者有話說:
阿季撩撥不成反被嫌哈哈哈哈哈
第1o章沾光了呢
沈持讓睡得沉,第二天醒來是在醫院,警察找他做完筆錄,便帶著周季昂駕車返回市里。
然而回去路上是不認識的人開的車,寸頭,手背上有一個挺大的紋身,挺酷,是周季昂的朋友。沈持讓有意無意地瞥一眼駕駛座,跟落下後遺症似的,現在看誰都不像好鳥。
身旁坐著的人手上拿著一塊鬆軟香甜的芋泥麵包,沈持讓嘴裡的還沒咽下去,周季昂又揪下一小塊兒送到他嘴邊。
因為昨天的事,沈持讓不想在醫院以及這個地方多待,一早去局裡做完筆錄,飯也不吃,一邊回復苟柯和合作商的消息,一邊趕回市里。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他在市買了些吃的給周季昂和鍾允。然而現在,周季昂正餵魚一般餵他。
沈持讓沒胃口,吃了兩口就小幅度偏了偏腦袋,不張嘴巴了。咽下麵包,他正想說「你自己吃」,周季昂卻理解錯了意思。
「噎著了?」周季昂問。
隨後,插著吸管的牛奶送到嘴邊。
沈持讓:「……」
麵包確實噎人。沉默片刻,他含住吸管喝了一口,隨後抬手推了推周季昂的手腕:「好了,你自己喝。」
周季昂反感與別人共用什麼,特別是杯子。就算是朋友沒碰嘴喝過的礦泉水再還給他,他都不會再碰。周季昂覺得唾液噁心,所以更別提喝其他人咬過的吸管。
鍾允抬眼從後視鏡中往后座看了眼,自覺降下周季昂那邊的窗。然而他預想中的行為並沒有出現,某人的眉頭甚至蹙都沒蹙一下。
周季昂看上去心情還不錯,兩三下把牛奶喝光扔進了垃圾袋裡。
鍾允:「……?」
這誰?
越接近年關就越發忙碌起來,沈持讓後來在本市聞上看見老頭老太太,才發現這兩人牽扯的不止這這一起。他心有餘驚,要是那次周季昂沒和他一起,那他還有沒有命回來還真不好說。
後來,他出差或者去哪裡談事兒都會帶上一個人同行,工作室招到人以後,他通常會帶上帶苟柯。
一是帶女生單獨出去不合適,二來比起開的另一個男生,還是苟柯讓他覺得最放鬆。
最近這段時間沈持讓忙得腳不沾地,要趕在快遞放假前把件兒全部發完,以及他每年都參與的一個助力貧困山區的「暖冬」公益活動也在這幾天。
而周季昂期末事情也多,兩人不是這個忙就是那個沒時間,基本沒碰上面。當他知道沈持讓和苟柯一起到朗城去出差了時,臉頓時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