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尽头的石壁,光滑冰凉,如同冰块,他试着找寻机关,最终无果。
“……难道?”何菲从衣服中掏出自己的小银牌贴在墙壁上,没想到竟与石壁有了感应,门……开了。
一股强光射入何菲眼中让何菲晕眩非常,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浩瀚的海上飞着不多的白鸟,在阳光下被照耀成黄金般的沙滩,突兀的是左前方那两列的椰树,中间形成的道路直通大海,而那树道中似乎有人语纷纷。
何菲笃定那人就在那树道里,可是他却迟疑了,不知为什么,这里的太阳强烈的让何菲感到不适,感觉如果不躲回洞中自己就会被蒸一样。
“明明堤坝上雾气环绕,这里又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太阳?”何菲不信邪,他跑出洞口回头向上望去,那只有类似钢铁般的堤坝屹立着身躯,可这时何菲感到严重的不适,缺氧,缺水,身体好像被榨干了。
“啧,这是什么鬼?外面的世界已经不适合人类生存了吗?”何菲不由联想到某个故事中,由于人类科技给地球带来了毁灭性的破坏,于是建筑了防御工事保障人类延续。
“不过,他既然可以过去,那我……”何菲看向不远处的椰子树,奋步跑去,一步又一步,无限接近,却又如海市蜃楼一般,怎样都到不了,最后他瞬间虚脱倒在了沙滩上,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觉到沙子的灼热,紧贴肌肤的反而是如冰的凉意,他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动,也不再呼吸,何菲最后望了那树道一眼,似乎有人向他平移而来。
“死前的……幻觉嘛……”何菲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他原以为死亡来临前,一生会如走马灯一样在脑海浮现,可最终他什么也没看到……
“看来……我的一生……只是一场虚无啊……”
随后,何菲失去了意识。
“风会吹响浪花,拍打在那,是在向人们提醒,他曾存在过……”
“每一次到这……都要献上最美的诗,因为他喜欢。”
“流浪的人不再流浪,因为他有了根,风……再也吹不走那沙地上的骆驼队了……”
“尼摩船长如果来到这里,会和您做好朋友吧……”
“这里没有风车……也不会有傻子……没有怯懦与勇敢,虚无之所,没有可以定义的东西……”
“西西里的柠檬……对您而言,是酸,还是甜呢?”
“庄子梦到了蝴蝶,您也应该……梦到了庄子吧。”
“坚果还是气球,小孩子才喜欢的东西……”
“他毕生所追寻的美……应在汨罗中看见……”
“这世界可以没有自己……自己可不能这样认为啊……”
“……”
“呼呼……”
何菲脑海中无缘无故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稚嫩的声音,他们是谁无从得知,总之在他们的最后一声叨扰声中,何菲醒了过来。
“喂,你没事吧?”
“……”何菲虚弱的向声音源头望去,原来是乌百桓蹲坐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喂椰汁,原来那个平移的人是……溜滑板的她……
“这里是……”何菲艰难的半撑起身子,映入他眼帘的有三个抽着香烟的背影,他们靠在椰子树下,甚是悠闲……而在他们前方有一块洁净的墓碑……无名无姓,碑前还有未燃尽的三根香烟在冒着点点火光……
“这里是校长的墓地。”乌百桓屈下身子靠坐在何菲身旁平静的解释道。
“他果然已经死了吗?”何菲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有点敢相信。
“是的,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他了……”这句话乌百桓语气明显带着忧伤的韵味。
“他活了多久?”何菲已经知晓这里的科技于平常的社会水平,那么可以延长寿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49年吧……”
“嗯?他怎么死的?”何菲有点震惊。
这时前方传来一声年迈的声音:“小伙子,有些事不要多问,慢慢你就晓得了。”
何菲遁声望去,是这三个人其中的一个,他没有回头,何菲这才现他们三个人头上都戴着一顶八角帽,一顶灰色与两顶黑色,而说话的是戴着黑色的帽子其中的一人。
“他们是谁?”何菲转头向乌百桓询问,可得到的是另一人的谩骂。
“你个小崽娃,能不能安静点?再多些屁话,把你嘴缝到!”
“……”何菲吓了一跳,说话的正是那个,银白的人。
“不跟你们说了吗?他是我朋友,不要这样对他!”这时候乌百桓仗义执言,让何菲心里生起一阵感激。
“焯蛋!”银白的人用力的甩手丢掉吸完的烟头又立刻重新点燃了一根。
“哦吼吼……被屌了吧,人家女娃儿护短,我们这三班老头可没有捏样的福气。”那黑色帽子的人,用肩膀碰了碰银白人的肩,打趣的笑着。
“行了,他可不希望别人在他的墓前争吵。”乌百桓用吩咐的语气向眼前的两个人说着。
这时那个灰帽子的人扯开话题:“何菲,还记得我吗?乌百桓在你没来前还提到过你,我们都想见见你,她刚想去找你,没想到你就倒在沙滩上。”
灰帽子的男人只是侧着脸说话,不过何菲也认得出来,这人是八角烧烤的八角叔。
“八角叔?”何菲感到意外,不过何菲也反应过来,就是他们三人都戴着那八角帽,自己早该想到他们有一腿,不,是一伙的。
“嘿嘿,小伙子记性挺好,旁边这个三班老头你叫他雷爷,另一个叫斗爷。”八角叔边夸边介绍着。
何菲也知趣:“雷爷斗爷好!”
“妈哩……”斗爷不知为什么身体抖了一下,如果何菲不面对他很难现他哂笑,他笑的原因也很简单,何菲太知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