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在漳市港口的渔船上,轮渡的汽笛声催促着旅人踏上归程。
6临安将自行车推上轮渡,牵着宋听雪走到甲板人少的地方,宋听雪撑在护栏上,海风将丝吹得在风中飞舞,6临安从身后将她拥在怀中,嗅着她丝上的香气,“听雪,谢谢你能来。”
宋听雪转过身,搂住他的腰,“6临安,你有没有后悔走的时候没有带我一起走?”
他当然后悔,在她来之前的每一天,他都在后悔,好在现在他把宋听雪盼来,那种日思夜想的感受终于在今天可以结束了。
6临安整理着宋听雪被风吹乱的丝,“后悔,后悔得不行。”
宋听雪一下跳进他的怀里,“现在不用后悔啦,我来了!”她的声音像春天得鸟雀一样欢喜,让6临安的心紧了一下,他再次紧紧地抱住宋听雪,感受着她的温度。
轮渡在海中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渔山岛,6临安先将自行车推下船,再伸出手将宋听雪牵了下来,自行车后座摆满了行李,6临安将宋听雪抱上车前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抱紧我。”
宋听雪乖乖地抱住6临安的腰,夕阳已经完全沉入了海底,静谧的小岛路还没有浇上水泥,坎坷的小路上,随着车身的颤抖,宋听雪的脑袋在蹭着6临安的胸膛,她感受到6临安喉结滚动的动作,于是宋听雪好像找到了好玩儿的一样,故意使坏,在平整的路上,依旧时不时的蹭着6临安的胸膛。
6临安将车骑得飞快,他现在想赶快回到家里,将宋听雪按在身下狠狠地教训一下。突然6临安一个急刹停了下来,宋听雪的头在他的胸腔上撞了一下,宋听雪轻声地,“嗷”了一下,好像小猫叫一样。
宋听雪怀疑6临安是故意报复,她瞪着杏眼看着憋着笑的6临安,娇声地喊道,“6临安!”
6临安抓住宋听雪要捶下来的嫩拳,放在自己的心口,然后温声地道歉,“对不起,听雪,请你原谅我。”
宋听雪自知理亏,便顺着台阶而下,“那我原谅你了,我们还有多久到。”
6临安指了指旁边带院子地小平房,“到了就是这里。”说着,6临安将宋听雪从车上抱了下来,掏出裤兜里的钥匙将自行车停了进去。
6临安拎着行李,用手肘指了指大门右侧的开关,“那个是门口路灯的开关,你打开,钥匙在刚才那串钥匙上面铜色的那一把。”
宋听雪打开路灯,找出大门钥匙,将门打开。两人推门进去,6临安将行李放在门口,顺手带上了大门。
黑暗里,宋听雪能感受到6临安荷尔蒙的气息包裹着她,6临安看着在黑暗中依旧明眸如星的宋听雪,情不自禁地用双手托住她的脸颊,宋听雪在暧昧的氛围带动下,双手缠上他的脖子,两人在黑暗中吻得难舍难分。
6临安将宋听雪往卧室里带,屋外的凉风从窗户吹了进来,企图将屋内的燥热吹散。6临安借着屋外昏黄的灯光,看着喘着粗气的宋听雪,他想起他们第一次接吻,宋听雪也是这样,喘着气。
良久,两人才松开拥抱着的手,6临安将屋内的灯打开,宋听雪看着自己褶皱了的衣衫,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刚才,两个差一点情到浓时,情不自禁。她原本不打算拒绝6临安的邀请,可6临安在关键时候停了下来,只是抱着她亲吻。
宋听雪不敢去看6临安的眼神,她害怕被他那双动情之后的双眸勾引住,她坐在床上冲外面喊道,“6临安,你烧点水,我要洗澡。”
6临安将行李先归置在客厅,然后转身进厨房去烧起了水。
宋听雪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走到客厅将换洗的衣服拿了出来,和从厨房里出来的6临安碰了个正着。
6临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个,听雪,水烧好了。你睡主卧,我睡次卧。”他有点懊恼,他想刚才差一点吓着宋听雪吧。
宋听雪看他这个样子,心中不禁疑惑,6临安他不会不行吧,那原书中一夜就中是巧合?他现在是怕自己笑话所以在躲着自己吗?难道原身出轨的原因是因为6临安不行?
“你先洗,洗好的水就放在哪里,我明天起来倒掉,明天我要归队,晚上可以回来。”6临安不敢看向宋听雪,自顾自地说道。
宋听雪轻轻一咳,“好,那你先洗,我要收一下行李。”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能去安慰6临安,这样只会越来越戳他的伤心处。
“好,你行李也明天在收拾吧。”6临安觉得现在宋听雪肯定不愿理睬自己,自觉地去卫生间洗漱回了房间。
宋听雪洗完澡,躺在床上,认真地回想着原书里唯一一段有点颜色的描写,她明明记得两个人都很快乐啊,还是说要像原书里一样,只有在药物作用下,6临安才会支棱起来?宋听雪又开始琢磨哪里有这种药卖,现在这个时代那种药算不算违法?
想着想着宋听雪便睡了过去,等她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宋听雪先淘了米煮了一锅粥放在一旁,然后收拾起客厅里的行李,等行李收拾完,锅里的粥也凉的差不多了。简单吃完早餐的宋听雪,环顾了厨房一圈,6临安除了油盐酱醋和米买了回来,其余什么都没有。
她回到房里,6临安早晨出门前在她的床头留下他上个月的工资和粮票,宋听雪决定先出门问问,渔山岛的市场在哪边。
宋听雪推开门,隔壁院子里正好有一位大娘在晒衣服,她走上前礼貌地问道,“大娘,你好,我是新来的随军家属我叫宋听雪,请问一下,渔山岛的市场在哪边呀。”
大娘停下手,看了过来,“诶哟,你就是6团长的媳妇儿吧,什么时候到的呀?”
宋听雪点了点头,“嗯,是的,我昨天晚上才到渔山岛的。”
宋听雪粲然一笑,大娘把手上的衣服晒好,笑眯眯地夸道,“欸有,长得可真标志呀,你和6团长两个真是登对呀。我是6团长手下马营长的妈妈,你叫我马大娘就好。”
“马大娘好。”宋听雪看着眼前的老太太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她的奶奶也是这样的和气,和谁都是一副和善的模样。
“我一会儿也要去买菜,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钱,咱们一起去。”马大娘拿起地上的木盆,走回屋里。
不一会儿,马大娘提着菜篮子走了出来。“走吧听雪丫头。”
马大娘领着宋听雪一起往市场走去,两人边走边拉着家常,宋听雪也大概清楚了这一片家墅里都住着些什么人。
“我跟你说,咱们前面那一排最西边的那家,你可千万别同情,她家男人和我儿子都是6团长手底下的兵,我儿子是营长,她男人是副营长。去年,她家男人出任务时,为了救老乡的猪,被冲走了,你家6团长还特地为她家男人以营长级别申请的抚恤金。”马大娘念叨着。
宋听雪想起,原身跑路后,关翩翩的新情敌就是个带着婆婆和三个孩子的寡妇,后来是关家大哥关振天出面吓了寡妇一顿,寡妇才灰溜溜地败下阵来。
“按理说,他们老家有房子,是不能留在家属院的,可你不知道啊,她那婆婆一来就往师长办公一躺,说什么叫师长送她去跟她儿子团聚。师长这才特批,允许他们继续留在这里。”宋听雪听马大娘讲着,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后来她婆婆又去闹,说没有经济来源,逼得师长他们只能给她在菜场地鱼档安排了份工作。”马老太语气里尽是嫌恶,看来是和寡妇的婆婆吵过架,并且没吵赢。
“听雪丫头,市场到了,这边这条路是粮油副食,这边条是蔬菜,这边这条是鸡鸭鱼肉。”马大娘介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