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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仿佛在對著祁郁展示什麼奇的好東西，「是不是很神奇？」

「這個有什麼原理嗎？」

「是人類都會有的現象嗎？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呀？」

他說著，忍不住低頭看向自己——平平靜靜的一片，毫無動靜。

祁郁：「……」

他抬起手托在中意腋下，搬花盆一樣，毅然決然地將人從懷裡挪了出去。

中意不樂意地抱起手臂，抬起眼打量他，控訴道，「為什麼不讓我坐了？」

「你剛才還說要對我好，親親的時候摟得特別緊。」

「現在說不要就不要我了，你好過分！」

「你這種樣子，叫做始亂終棄！我要回去和哥哥告狀的！」

「哥哥生氣的話，會過來咬你！」

祁郁：「……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他扶著額，哭笑不得地對中意解釋，「沒有不許你坐。」

「只是……只是，怕會碰著你，不太禮貌。」

他湊近了些，拿額頭抵住中意的，用很輕的隱忍的口吻開口對他講，「也怕自己會忍不住，在這裡欺負你。」

中意不明所以，一頭霧水地眨了眨眼，「欺負我？」

「為什麼要欺負我？」

他很警覺地往後退了一點，和祁郁拉開距離。假如頭頂有貓耳朵的話，此刻大概已經支棱起來了。

「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呢，祁郁？」

「我才剛剛喜歡你一點呢，」中意虛張聲勢地威脅道，「你欺負我的話，我就要把喜歡撤回了喵。」

要不是氣氛實在有些尷尬，祁郁簡直要忍不住笑出聲。

「怎麼這麼可愛啊，咪咪。」他伸長手臂，很輕地捏了下中意柔軟的臉頰。

貓貓剛變成人的時候很瘦，巴掌大的一張小臉，下巴尖尖的。被他養了這麼久，才好不容易長了一點肉，變成現在圓圓的很可愛的模樣，又嬌氣又天真。

叫人想要欺負，又不忍心去欺負。

「不是你想的那種欺負。」他湊近了一點，溫熱的吐息落在中意耳邊，聲音低低的，像是要往耳孔里鑽，「是另一種。」

「你沒有學到過的。」

「我教一教你，好不好，咪咪？」

他說著，慢慢地伸出手去，指尖很輕地蹭過中意的小腹，輾轉而落，往下一點點蔓延。

直到……

中意：「！！！」

電光火石之間，「砰」地一聲輕響，祁郁懷裡的人驟然沒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落進被子堆里的一團橘黃色的貓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