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贾林强不解,难道这女子与瑶瑶有着奇特的联系?
“正是如此,瑶瑶预言我们会相遇。”夏素娟凝视着贾林强,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当时我并未相信,而现在,我们果然相见了。”
原来一切都是瑶瑶在暗中相助。贾林强想起了那个身披烈焰红袍的女孩,那是在雪中分别的日子,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瑶瑶。
“瑶瑶,她现在……还好吗?”贾林强关心地问。
夏素娟犹豫了一下:“还好吗?或许,对她而言,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吧。”
贾林强松了口气:“那真是太好了。”
夏素娟沉寂片刻,似乎有话要说,却最终没有开口。只在打开魔法轿车门时,一只脚踏进去,半倚在车内,对贾林强轻语:“半个月前,‘金牙巫师’被幽冥卫队捉拿。”
贾林强听到金牙巫师被捕的消息,并未感到意外。他的确罪有应得,仅凭欺诈河沙补助一事,就足够他付出代价。即便瑶瑶退还了款项,但金牙巫师的本性难以改变,他私下可能犯下了更多罪行,落网是迟早的事。
然而,这一切背后的动机是出于对妹妹的保护,这让贾林强感到痛心。当一个恶人被迫走向邪恶,他的罪行变得复杂,恨他也变得复杂,恨他时心中难免夹杂着一丝怜悯。
至于金牙巫师究竟是因沙子补助款被擒,还是其他原因,夏素娟并未透露……
离开时,夏素娟驾驭着魔法马车逆转轨迹,瞬息间停在贾林强面前,用马车的车身遮蔽住所有人的视线。夏素娟放下车窗,对贾林强低语:“瑶瑶让我特别转告你,小心那个名叫杨雷的魔法师。”
夏素娟驱使马车消失在视野中,只留下一脸震惊的贾林强。他凝视着溪谷,那里野花绽放,如繁星般斑斓,今日牧羊精灵却未如常出现。杨雷和一群小孩在花海般的溪边采集风之羽,杨雷手握满满一把,与贾林强目光交汇时,他也正注视着贾林强,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微笑绝非智者应有的,令贾林强心中微微一震。杨雷近来大多时间在王城,想必瑶瑶这段时间见过他,但她为何警告他提防杨雷?这个问题此刻困扰着他。
唯一确信的是,杨雷在掩饰什么,他去王城并非为了医治心智,而是寻找那位神秘的黄金之牙法师。春天的气息愈浓郁,批开采的河砂已被运出,换取的金币如期而至,村民们的希望随之高涨,工作得更加投入。
贾林强对赵春牛说道:“你如今是村长,是否该与上游的几位长老好好交流一番。”
贾林强的忧虑赵春牛了然于心,他豪气万丈地回应:“放心,他们若胆敢重演上次阻断溪流的戏码,我会率领村民让他们付出代价。”赵春牛的决绝与杨雷的行事风格截然不同,但赵春牛既然这样说,贾林强相信他必定言出必行。
夜幕降临,河滩上劳作的村民已经离去,这几天人手本就稀少,都忙着在麦田除草。麦苗如疯般生长,杂草也随之蔓延,若不拔除,它们将与麦苗争夺养分。
贾林强坐在地头,对着低头除草的杨雷喊道:“雷子,休息一下吧,这点活我明早就能搞定。”
杨雷直起身,露出他那招牌的憨厚笑容。在村民们眼中,杨雷依然是那个“英勇”的痴人,只有贾林强和杨进仓知晓他是在假装。杨雷环顾四周,暮色中已有炊烟袅袅,确定无人后,他笑着说:“无妨,这段时间与孩子们嬉戏,我都快要忘记自己是个成年人了。”
贾林强顺势躺在青草之中,口中叼着一根草,仰望逐渐深邃的天穹:“自家的田都不管了,整天跑来帮我除草,嫂子得多辛劳啊。”
“放心,嫂子理解我,她支持我这么做。”杨雷将拔下的杂草堆放在地头,顺势坐下。
贾林强突然起身,直视杨雷:“所以,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你究竟在做什么吗?”
“你清楚,杂草在田里要除去,村里的‘杂草’也需要铲除。”
“我明白,你说的是卓恩·克鲁尼,但我总感觉你的使命远不止他的事,你肯定还有别的秘密隐藏不露。”
贾林斯特定睛看着杨雷的面庞,他察觉自那次杨雷在雪地中受伤后,杨雷仿佛变了个人,变得有些遥不可及,不再像从前那样,任何事情都会毫无保留地与他分享。